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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飒披上衣服,感叹了句:“好暖和。”
“那是,我一直暖着呢。”
邵飒轻咳了一声,问道:“那什么,我回来时,看到代王那边还亮着灯,药味挺浓的,可是病了?”
陆繁看了眼透过门的光,又躺了回去,将被子拉好,答道:“感觉……不太好,你别问了。”
邵飒又开始发呆。
陆繁看出来了,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于是他沉默了会儿,伸手把邵飒拉了过来,按倒,盖好被子,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邵飒低低笑了起来,感慨道:“烦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繁闭上眼,露出浅浅的笑:“你的眼睛……会说话。”
邵飒抖了一下,嘿嘿的乐了起来。
怎么感觉头皮都酥了。
“那个……你知道我昨天是作为内院辅位,协助青云营控局的吧。”
“嗯。”
“那个……王提辖……唔,其实是副将来着,说我资质不错,问我要不要去青云营。我还是有点想去的,毕竟是青云营,而且听说……他们那里也是逢三年可举荐人上京考试,进兵部……”
“好啊。”
邵飒愣住了。这、这么痛快?
“你可有什么顾虑?”陆繁问道,“父母?还是其他什么?”
邵飒闷声道:“是你。”
陆繁默不作声。
邵飒缓缓道:“其实跟你认识时间也不长,算了算去,也就一百来天,可是……总有种感觉,觉得已经跟你认识好久了,当时你说你要跟我一起回凉州时,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但总觉得……应该问问你的意思。”
陆繁搂住了她的腰,说道:“我知道青云营十日才休半日假,是要在那里待三年吗?”
邵飒沉默了许久,叹道:“算了,不去了。”
三年……又不让带家属进去。
“别考虑我,三年而已,我心情好了就在它旁边寻个小店帮工,心情不好了,我就随便寻个地方住下来,每逢休假就去看看你。”
“还是算了……不舍得。”
陆繁哼笑一声:“瞧你那样子,到底去不去?”
邵飒有一下每一下地摸着他的头发想了好久,最终说道:“先回家,等我到家了之后,大概就知道到底是更想在家念书重考还是进青云营了。”
她侧过脸,轻轻碰了碰陆繁的唇,说道:“从长计议,反正约好了,不管去哪,你都要跟我一起。”
“好。”
楼和昏了两日。
醒来之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他口齿清晰地问道:“旁边有人吧,几时了?”
歪斜在榻边的姚植,施雪和侍卫方潜立刻爬起来,齐声应道:“有人。”
“几个时辰,还是几天了?”
方侍卫回道:“这是宴会结束后的第三天了。”
楼和有气无力道:“怪不得我这么饿……”
施雪微微松了口气,斜了一眼姚植,无声道:“还好救回来了。”
自从姚植那天晚上突然说自己能看到楼和的命数后,云鹤帝君在忙完凉州府的事之后,就找她来仔细盘问了。
施雪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似乎信,又似乎不信。
步云鹤在说了几句姚植听不懂的诗句后,似乎肯定了她真的不是姚植,于是淡定的问:“姚植去哪了?”
姚植老实回答:“三年前的国葬时就死了,她死后我才来的……”
步云鹤不愧是云州稷山出身,姚植这个从新元年代来的科学观正常的孩子不知道,书册上关于萧成初期稷山的描写一直含糊不清,因此出现了颇多民间志怪野史杂谈,更是让后人迷惑不解。
但施雪时听说过的,穆王府在云州稷山深处,听说稷山上云雾缭绕,住着国师,除了穆王府的人,剩下的就是满山精怪了。
其实姚植不懂这个时期,云州稷山步氏后人在十三州百姓眼中,是同‘巫’这个词挂钩的。
所以,步云鹤这个‘巫’对姚植的回答一点都不惊奇,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哦,还真是痴。”
姚植满脸问号。
“你能观命轨?”
姚植只好答道:“一点点,只知道大概……但是挺准确的,比如,我知道楼和将会逝于昭阳京。”
步云鹤抬眼,木着脸,说道:“那让他永远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