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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她听见自己牵强的声音。
“那好吧,看你说话都没什么精神,你多休息,真的有事要打电话给我。”
“好。”不晓得哪来的冲动,她脱口喊道:“光启!”
“什么事?”
“我喜欢你!”是出于愧疚的心理,还是想说服自己,她已经分不清。
另一端静了三秒,然后他轻轻她笑了。“嗯,我听到了。我不会让你反悔的。”
挂断电话后,又过了好久好久,始终等不到预期的感觉。
没有浓浓的甜蜜,也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不该是这样的啊!她记得,初恋那股酸酸甜甜的恋慕和思念滋味,会让她连想起这个人都傻笑,说爱他时,心中会有满满的甜蜜和悸动……
难道,她还不够爱他吗?又或者,她恨本没在恋爱?
心,好烦好乱,她索性又打了通电话回公司,发狠地请上一个星期长假,打算回南部老家好好休息,散散心。
前半年度工作像拚命三郎,累积了不少的年假都没休,本来和任牧禹说好,要一起找个时间,安排假期出游……
现在是不可能了,和邵光启交情又没到可以面见高堂的地步,还是别贸然邀约,害人家会错了意,尤其他之前还当众求过婚。
算了,既然没人陪,那就自己去吧!
台南的乡亲,其实是很热情纯朴的,村里之间,好像每个人交情都好到可以攀亲带故,三不五时看得到谁又提着什么炖肉、水果的来串门子。
她拿起枕头蒙住脸,企图阻隔叨叨絮絮的话家常声浪。如果她没记错,这老母鸡似的恐怖嗓门,应该是隔壁的陈妈妈。
前一天回到家,已经是三更半夜,累得她倒头就睡得不省人事,何况她又还在生理期当中,日上三竿仍赖在床上装死是可以被原谅的。
但显然家人并不这么想。
“梁阿影,你给我起床,都几点了还在睡,这么懒散看你怎么嫁得出去!”
枕头被抽掉,然后砸在她身上。
“哼哼,谁说嫁不出去,是本姑娘不嫁而已。”心知回笼觉是睡不成了,只好认分地爬起来,一边刷牙,一面口齿不清地咕哝。
“是啊,也只有阿禹那老实的呆子受得了你,真不晓得你前世烧了多少好香。”母亲喃喃的叨念声,她假装没听到。
“说到阿禹──”棉被折到一半的母亲突然回过头。“他这次怎么没有陪你一起回来?”
对厚,该怎么禀明高堂,他们已经吹了?
依照母亲对任牧禹喜爱护卫更甚骨肉至亲的程度,要是照实说,她恐怕会被活活掐死,然后弃尸荒野。
她早就在怀疑了,她一定是在外头被抱回来养的。
这么说可是有根据的,每回任牧禹陪她回来,老娘哪一次不是杀鸡又宰羊的?
为女儿进补吗?错!佳肴美食全往任牧禹碗上堆,还不准他借花献佛,孝敬她大小姐。
猜猜没心肝的老娘是怎么说的?
“那丫头在台北就让你喂得白白胖胖的,我没叫她减肥就不错了,你才需要补一补。不是我在说你,别什么事都顾着那个笨丫头,自己的身体要多爱惜……”接着是一长串“母子情深”的戏码。
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都快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谁家?
虽然最后,他碗中的食物,有一半都会入她的腹。
在庭院搂着她看星星时,他笑笑地对她说:“其实你母亲很爱你,你以为她宰鸡炖补是为了谁?当然是你。”
“为我?却把最营养的食物全往你面前推?”他脑袋的组织能力有问题啊?要不是肯定在交往前,老妈没见过他,她几乎要怀疑任牧禹是老娘在外头偷生的了。
“因为她知道,我会顾着你啊!这是你妈妈表达感情的一种含蓄的方式。她问我,你在台北有没有给我惹麻烦,其实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是哦!”她不以为然地嗤哼。“你一定没见过这么白目的老妈吧?”
那时,她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瞧瞧她一个人回来的待遇,果然没错吧?连块碎肉都没有。
闷闷地埋头扒着稀饭和桌上几碟酱瓜。
“喏!”一个大碗公“咚”地放在她面前,老娘毫无预警地冒出来,小小吓到她一下。
咦?还真有肉?而且还是那种要炖上四、五个小时,肉质嫩到入口即化的那一种哦!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