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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女子先坐下在一边调弦,老者道:“听口音公子是外乡人,要说京城里最惊悚最精彩的,莫过于这折《迷龙记》,讲的是先帝临终易储,太子离奇失踪的那桩谜案。话说前太子周然,乃是先皇皇后江氏所出,从小天资仁厚,亲贤好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那女子立刻翻手拨弦,跟上几段清亮的琴音。
陶舟惊的哑口无言,心想这算哪一出,天子脚下,皇城跟前,这老头大摇大摆说起这个来,难道不想活了?正想打个岔让他别说了,外面就冲进来几个人来,居中的醉仙楼掌柜一到老头跟前就冲他双手作揖,苦着脸道:“求求您行行好吧国舅爷,您皇亲国戚,我这小酒楼真是容不下您,您要说书要著书都行,只求您移步,到哪里都行。”
那老头听了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金牌,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奉旨说书”,口里也没停下,接着道:“六经群史,诸子百家,无不该贯,深得先皇钟爱,于绍宏十三年立为太子……”
吓得旁边数人纷纷找东西来塞住耳朵,那掌柜又劝道:“您是奉旨说书,我们可没奉旨听书啊,你再赖在这里我们可真要掉脑袋了,”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转身冲陶舟叩首道:“这位公子你赶快走吧,这帐也不用结了,算我请你,求求你了。”
又是国舅又是奉旨说书,这事实在离奇,陶舟心里疑窦丛生,十分好奇,便对那老头说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不如这样吧老先生,你随我回客栈,慢慢说给我听行么?赏钱我不会少你的。”
那老头听罢便立起身,凌然道:“我就说这世上不会个个都是无胆鼠辈,你周栎也封不住天下悠悠之口,琴儿我们走。”
出了醉仙楼,陶舟他们就将这老少二人带到了万松会馆。
上了楼,陶舟打发墨竹和吴阔去隔壁房间歇息,但墨竹小孩子心气,想听这老头说书;吴阔则担心陶舟听书引来事端,说什么也不愿意独自回房。三人在楼梯口争执不下,忽听得那老头一声咳嗽,清一清嗓子道:“我这出《迷龙记》只说给陶公子一人,有缘人听之,无缘人回避吧。”吴阔待要反驳,陶舟伸手盖在他嘴上,轻轻摇头。吴阔见他酒醉微醺,双颊泛红,眼波如丝,同时也知道他心事重重,让自己回避也是一番好意,一时间心醉如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深深一吻,道:“陶舟,今天我让你知道我的心,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自己扛着,无论刀山火海,有我帮你,死也死在一起,好么?”
陶舟由他这样握着手,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道:“吴兄的心意我领了……我还要随你去关外一游,赏大漠风光听你一曲羌笛,你只管放心。”说罢便抽出手来,拉那老少二人进了房间,转身掩上房门。
吴阔一个人在外面惆怅,猛地被墨竹扯住衣服拉进隔壁房间。一进门就瞪眼道:“看不出啊看不出,你什么时候打起我家少爷的主意来!我家少爷可是杭州首富陶晖的二公子,不但容貌出众,性格才华也是一等一的好。别说他是个男人,就算他是女人,你拿什么配他?说啊!”
吴阔也不恼,只是道:“我爱他是我的事,我只是想帮他分担一些,亏你还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心里有事你也看不出来?”
墨竹听了黯然道:“少爷向来都这样,最不爱跟人说心事了。”
就这样两个人都怅然无计,躺下来几乎一夜无眠。
琴儿扶老头摸着桌子坐下,又给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他拿起来喝一口道:“这个姓吴的倒是有情有义,可惜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陶舟听了有点苦笑不得,窘道:“老先生不像是个眼瞎的人,这真命不真命你也瞧的出来?”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明明有他们两人陪你,你还要邀月共饮,看来你心里很是孤寂啊。”
“这……老先生不说书,改算命了?”
“哈哈哈,这就开始,琴儿准备。”说罢,琴儿扭轴拨弦,伴着那丝弦之声,老头开讲:“先皇第三子周栎,也就是当今圣上,他母亲琴妃,原是辽北民女,先帝出巡时幸之,后怀有子嗣,才招入宫中。终是身份微薄之人,难受福泽,入宫不到三年便病逝了。时逢周栎年幼,便交与江皇后抚养,江皇后视为己出,吃穿住用一概与太子无异,熟知这周栎狼子野心……”
之后又说太子偶尔忤先皇意,先皇不悦,被周栎察之,私以为有储位之望,便开始争宠纳功。被先皇察觉后,又梦到两龙相残,于是将周栎发到西安,封为秦王。秦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