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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行为荒唐,他心里明白,但陶舟咬牙隐忍,淡然又倔强的样子,让他控制不了自己,恨不得将对方碾成灰,吞下肚去,方才甘心。
慢慢地,周围溢出浓重的血腥味来,混合着癫狂的j□j气息,迷离了两人的感官。
上有醉象咆哮,下有毒龙喷火,手持枯草,悬于鼠口,极大恐怖,一派地狱景象,然而滴蜜入口,依然能享之甘美,浑然忘忧……
恍惚间,越过周栎的肩膀,陶舟看到落烨站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进来的,手上一把长剑寒光熠熠,眼神中杀气尽显。
陶舟用手搂了周栎的脖子,一双长腿环上对方腰部,对着落烨说唇语:杀我,别杀他。
落烨是何等聪慧之人,瞬间便明白过来,长剑一挺便直刺过来。周栎毕竟也是练武之人,虽然此时欢爱正酣,有所懈怠,但还是能察觉到身后剑风逼近。
他的第一反应是抱着陶舟一起避开,却发现他被自己钉在墙上,根本无法移动。周栎急忙回身应战,却发现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剑锋掠过周栎耳边,直向陶舟喉咙而去……
周栎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抓住剑身,挪动几分后,剑便挨着陶舟的脖子刺入墙壁,而周栎的手指却被割到筋脉尽断,伤口几乎入骨。
周栎劈手夺了剑,指着落烨厉声道:“你要杀他?为什么?”
“贫僧不想见他受苦……”出家人不打诳语,要杀陶舟是假,这句话却是真心。
周栎听了大怒,举剑狠狠扎入他大腿,道:“怎么你还没有学乖,是上次没割干净么?听着,他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只有朕才能对他生杀予夺。”
这时陶舟开始大声j□j。
其实太医早就赶到,只是没有皇上召唤,根本不敢入内。听到陶舟j□j,周栎这才扔下落烨,召太医进来。太医黄晋钟一进门便直奔周栎,要帮他处理手上的伤口,周栎不耐烦地将他一脚踹开,让他先看看陶舟。
“要是他死了,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周栎在一旁撇下这句话。皇帝就是这样,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丢给别人收拾,收拾不好还要掉脑袋。
太医黄晋钟战战兢兢地检查伤势,发现伤口撕裂的可怕,因为失血过多,陶舟已近乎休克,心里便大喊不妙:此时拔刀相当冒险,伤者可以说命悬一线,但不拔又无法彻底止血,情况实在是两难。
这时落烨过来点了他鹰窗、天溪二穴,帮他封住筋脉。陶舟本身也是略通医书,当然知道太医的顾虑,便对落烨道:“你来拔刀……”
落烨走到陶舟面前,望着他惨白的脸,先提了袖子帮他抹了额头的冷汗。又取了太医递上来的剪刀,从上衣领口处往下剪,再将左侧衣服剥落,露出诱人的半边肩膀,白皙皮肤上的伤口却触目惊心。
靠近了看,陶舟发现落烨的眸子,原来是浅浅的金灰色,乍看迷蒙,转而通明,他的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线条优美又有力量,实在不像轮廓寡淡的汉人。
陶舟想起第一次见到落烨,月色下的年轻僧人,清新明朗,皎然无尘;而自己,也是衣冠不整,形容狼狈……似乎这辈子最不堪的样子,注定要尽数落入他的眼中。而他,也被自己拉入了万劫不复的泥沼,困于魔障之中不得解脱……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忧患,如是等火,炽然不息。”落烨靠近陶舟,左手伸到他腋下,托住他的身子,右手攀上刀柄,眼中烧着炙热的疼痛,浓烈得几乎要将人吞没。
陶舟双手轻轻拢了落烨的腰,将头低下,靠在他肩上,低声念道:“有情所喜,是险所在。有情所悲,是苦所在。当行梵行,舍离于有。”
“活下来,我愿损梵行,陪你在三界中,受无尽业火灼烧。死后,亦入地狱火山……”落烨在他耳边轻轻吐露的言语,也一样烫得炙手。
陶舟不语,搂紧了他的腰,一声惨叫伴着撕裂肩膀的痛楚,意识也随之而去。刀j□j后,陶舟的整个身子滑落在落烨怀里。太医在一旁,急忙将宫里秘制的创药附在伤口上,血止住了,但人在昏迷中,是生是死,还在未知。
☆、故人相见
两天后醒过来,入眼是满满的明黄色,陶舟明白自己是在宫里了。
他懒得言语,也没力气起身,就睁着眼睛发呆,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来。直到旁边伺候的太监发现了,惊呼一声,太医们才围过来。另一边,已经有人速去通报皇上了。
周栎赶来的时候,陶舟已经在喝太医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