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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含笑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没有半点鼓励。
潞王会意的眨眨眼睛,不再往下说了。
行至集庆坊,宫中差来迎接的近卫过来行礼参见,簇拥着太子、淮王、潞王缓缓前行。一个相貌机灵、十六七岁的少年近卫凑到潞王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潞王眼睛亮了,一拍大腿,“大哥,五哥,听说穆王府有稀奇事,我去看看热闹。你们先回宫吧,不用等我。”不等太子和淮王答应,他已单人独骑,兴致勃勃的冲了出去。
“穆王府有什么稀奇事?”太子惊讶。
淮王略一思索,道:“大哥,我过去看看。”
夜幕降临,太子身上的倦意更浓,温声道:“你过去看看也好,省得阿颢惹事。穆王府是皇叔在京城的府邸,代表的是皇室颜面,在那里胡闹可不行。”
淮王点头,纵马去追潞王。
☆、014
穆王府中,永城王李颖怒拍桌案,大发脾气,“这个江蕙实在太可恶了,欺人太甚!丹阳姑母也真是的,怎会由着这个乡野丫头瞎折腾!”
邱长史满脸都是为难的神色,陪笑道:“该如何回得顺天府,请殿下明示。”
永城王脸皮抽了一下,烦躁不堪的挥挥手,“什么明示暗示的,说不认识、穆王府没有这个人就对了!”
永城王对金五这种成事不足坏事有余的人深恶痛绝,恨不得金五不是穆王府的人,恨不得穆王府从来没有养过金五这样的酒囊饭袋。
“二哥,请三思。”项城王忙上前劝说,“金五明明就是咱们王府的人,这样混赖,有何益处?况且安远侯府已经找上门来了,又有顺天府的人在,若是矢口否认没有这个人,岂不是认输示弱了么?”
“那你说怎样?难道承认金五那个丢人的东西是咱家的,承认穆王府的人去了安远侯府,意图盗窃?”永城王暴怒大吼。
项城王道:“家大业大,谁家没有个害群之马?府里有贼不可怕,和顺天府一起细细查案就是了。若是不认这个人,才真是丢脸出丑,而且寒了其余仆从的心……”
“就你破道理多!”永城王怒极,额头青筋直跳,“我当着丹阳姑母的面答应了之后再理论这件事,现在金五出现在江家,见了丹阳姑母我有什么话可说?岂不是自己打脸么?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洋洋洒洒侃侃而谈,这件事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软弱无能,没有在路上把那两个村姑截住,穆王府又怎会有今天的窘迫局面!”
项城王虽是做弟弟的,被永城王当面这么不留情面的吼骂,心中也是愤恚,淡淡的道:“是,这件事全怪我。二哥本事大,今天的事便由二哥做主吧,二哥大才,一定能完满解决。”
永城王重重哼了一声,带着邱长史一阵风似的冲出去了。
永城王到了穆王府大门前的时候,淮王也追着潞王过来了。
淮王和潞王本来都是很抢眼的人物,但此时天色昏暗,众人的目光又齐齐盯着王府门前的情形,竟然没人注意到他俩。
永城王面红脖子粗,声音高亢,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你们这是有意污蔑!不知从哪里抬一个烂人过来,便想往毁我穆王府的名声么?”
吴推官恭敬的行礼,“下官职责所在,例行公事,还请永城王殿下海涵。殿下,请问这位到安远侯府意图盗窃、当场被抓、畏罪自杀、名叫金五之人,可是贵府之人?”
“不是!”永城王一声怒喝,如虎啸如狮吼,震天动地。
吴推官惊得后退几步,愤怒的指着担架上面色发黑的金五,“你不是穆王府的人!那你之前喃喃低语‘永城王’‘穆王府’,是何居心?快从实招来!”
金五本来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听了永城王和吴推官的话,眼前一黑,断了气。
侍卫伸出两根手指到金五鼻前,道:“吴大人,犯人已经气绝。”
吴推官顿足叹息,“本官才问过话,这人便畏罪自杀,气绝身亡,真真恼煞人也。”
“呸,你在这儿装什么装。”永城王怒极,狠狠呸了一口。
他恨吴推官,更恨江蕙,对稳稳当当骑在马背上的江蕙怒目而视,“江姑娘,这样你可满意了?”
“不太满意呢。”江蕙语气中说不尽的遗憾和惋惜,“还是没有找到幕后主使人,某个心怀叵测的恶贼,这回侥幸逃脱了。”
“你……”永城王目眦欲裂。
潞王看得直摇头,“这么一弄,好像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