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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信任的兄弟联姻,可事实却是,先帝偏偏选择了与车骑将军联姻,大将军难道不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吗?”
关羽听出了几分言下之意,不禁眉头暗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彭蒙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下官只是觉得先帝这个赐婚的决定有违常理,而据说先帝生前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基本难以视事,既是如此,那先帝又是怎么下得这道赐婚诏昵?”
彭蒙这一问,只令关羽一震,沉声道:
“你是意思,莫非是说那一道诏书,并非出自先帝本意?”
彭蒙冷笑道:”下官只是猜测有这个可能,毕竟当初晋阳之变时,先帝不也下过几道叫人难以理解的诏书吗,那时先帝同样也是神志糊涂,既然有此先例,那这一次又为何不可呢。”
彭蒙虽末明说,但暗示的却已经很明显,无非是在猜测刘备的赐婚之诏,乃是身在朝中的诸葛亮等人”矫诏”而为,抑或是趁着刘备糊涂之际,忽悠着他下了那诏书,总之那诏书必不会出自于刘备本心。
关羽先前未曾细思此事,当时听闻此事之时,只是觉得很失望,很不爽,也没仔细推敲,这时给彭蒙这么头头是道的分析一通,陡然间恍然大悟。
‘对呀,如果是先帝,如何能不与我联姻,彭蒙说得对,多半是孔明那帮荆襄士人在捣鬼,他们分明是忌惮我,怕我威了未来的国丈,影响了他们掌弄国政。’
在彭蒙的引导下,关羽对长安城的那帮荆襄系重臣们立生怀疑。
关羽是那种喜怒皆形于色的人,心中的狐疑与恼火彭蒙是看得清清楚楚。
见得此状,彭蒙又进一步道:“楚王若继位为帝,则糜夫人必为皇太后,当年长坂坡之时,左大司马对皇太后有救命之恩,而左大司马又与诸葛丞相是姻亲,如此一来,将来新帝与皇太后所依仗之人,必为左大司马和诸葛丞相,而大将军嘛,啊呵……”
彭蒙话未说完,只以阴笑来结尾,不过关羽当然明白,他想说的是若刘泰继位为帝,那自己这个大将军说到底与人家无亲无故的,又无多少的恩德,将来只会渐渐的被疏远,那关家在大汉朝的地位,只怕难以再像先帝在是那样的隆宠无双了。
关羽心中那一星“委屈”的火苗,就此被点燃,他愤然拍案,怒道:“这一番基业,乃是我兄弟三人共同打下来的,兄长的江山,也就是翼德与我的江山,如今兄长去了,我岂能坐视他留下的基业被外人弄权擅政!”
彭蒙的嘴角边涌起一抹不易觉察的诡笑,关羽的震怒,正合他的心意。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近十年,现在,终于让他抓到机会了。
当年,那帮荆襄士人为了打击法正的“嚣张”气焰,不惜拿他彭蒙作牺牲品,诸葛亮、庞统等人都曾在刘备面前进“谗言”,迫使刘备将自己贬到那偏辟之地作太守。
自恃怀才的彭蒙尽管怀恨在心,但当时的他以为被贬只是暂时的,但没想到的时,随后的多年中,尽管法正几次试图再提携于他,但却无不被荆襄系的人所阻挠,到最后,就连法正也不得不放弃了他。
彭蓑知道,自己的仕途多半是完了。
然而,他是一个不甘的人,他索性放弃了往中央爬的机会,通法正的关系,调往了荆州当初,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和手段,彭蒙很快的得到了关羽的赏识。
待到后来,关羽被封为大将军,开大将军府时,便委以彭蒙作长史。因为这委命出于关羽,所以朝中的荆襄系便不好阻挠。
恃才傲物的彭羡,为众人所不喜,却偏偏被傲慢的关羽所赏识,或许正是因为二人之间有着相似之处。
不过,聪明的彭蓑之所以看重关羽,正是因为他预料到将来的某一天,如果刘备突然故去,大汉国的势必会展开一场帝位之争,而关羽,恰恰将在这场斗争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彭蓑,便是把自己再起的机会,押在了关羽的身上。
关羽的怒令彭蒙意识到有机可乘,于是,他长叹了一声,苦笑道:“不过,如今诸葛丞相等人掌握着朝廷,若是他们真的全然不顾大将军的意见,强行在长安拥立楚王为帝,造成新帝继位的既威事实,到时他们更可借助新帝的诏命来压制大将军,而大将军,只怕也无力反抗呀。“关羽意识到了事态的复杂性,沉吟片刻,问道:“彭长史,你素来多谋善断,不知你可有良策否?”
彭蒙等的就是这句话,遂道:”此事易也,既然诸葛丞相他们能够选择拥立楚王为帝,那大将军就明确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