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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在一旁偷偷发笑,狄仁杰却没有艺术细胞地道:“这是为何?”
狄春道:“方大人说不用我们伺候,自己穿衣服就行了。”
狄仁杰点点头,我赶紧让狄春他们下去道:“这样也好,大人,这样看来,这个方大人还是很勤俭的吗。”狄仁杰道:“何以见得?”这我倒说不上来,李元芳上前道:“官居四品的大员却不用仆役伺候,这在朝中的官员里是很少见的。”狄仁杰笑了道:“单凭这一点我就自愧不如啊……”李元芳道:“卑职失言,请大人恕罪。”狄仁杰道:“唉,元芳,你说得对,这种事情虽小,但是能够体察出一个为官者的人品与秉性。”李元芳道:“大人,卑职口无遮拦,把大人也牵连进去了。”狄仁杰道:“这有什么呢,三人行必有我师啊,你发现了不对的地方,提了出来,这不是为我好吗……”
我道:“那也不一样的。”狄仁杰道:“哦?你又有什么话说?”
我道:“别人自己穿衣服是一回事,但大人就不同了……”狄仁杰道:“这是为什么?”李元芳笑道:“他是说您太……”他没说那个胖字,但狄仁杰却是猜到了,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坐了下来。狄仁杰对李元芳道:“元芳,刺史印信都取到了吗?”李元芳道:“取到了,已经从刺史府取过来了……”正说着间,那个臭屁的方谦动作好快,已经换上了衣服过来了。他双手向狄仁杰抱拳行礼道:“卑职再谢大人救命之恩,再生之德,没齿不忘。”
狄仁杰乐呵道:“方大人不必客气,这也是本阁的职责所在,来请坐。”
臭屁的方谦道了声谢,在下首位置上坐下。狄仁杰向李元芳使了个眼色。李元芳道:“来人……”一个应道:“有!”李元芳道:“呈上来。”那人道:“YES!”
一个千牛卫端着个盘子上来了,狄仁杰从中取过一纸卷打开道:“方大人,我想这件东西你还认识吧?”
臭屁的方谦脸上开花似的笑了道:“认识,这是卑职的刺史印信。”狄仁杰道:“这是方大人当年就任幽州刺史的时候按得朱泥指印,并非是本阁不相信方大人,只是假刺史案后一切都须格外小心,以免节外生枝。”臭屁的方谦道:“卑职明白。”狄仁杰道:“请吧……”臭屁的方谦道:“是……”李元芳把一切摊开,臭屁的方谦按上红泥留下了指印。
狄仁杰看了老一会儿,看得臭屁的方谦小心肝一下一下地跳,那叫一个小鹿乱撞……
好在狄仁杰终于笑道:“果然是丝毫不差!”
臭屁的方谦一个马屁拍过来道:“大人真是心细如发,倘若这几年中有一个大人这样的上官来检视一下,也就不会有假刺史的事发生了。”
几个侍卫上来,狄仁杰道:“略备薄酒,方大人请不要见笑。”我站起来给这个臭屁的方谦倒酒。臭屁的方谦道:“感谢大人厚赐,那卑职恭敬不如从命了。”狄仁杰道:“请,请吧……”
这个臭屁的方谦夹起菜来大吃了起来。他真的是大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放下筷子道:“卑职吃相不雅让大人见笑了。”
狄仁杰道:“久困地道之中,换了谁也会这样。”臭屁的方谦叹了口气。狄仁杰道:“方大人,你能不能给本阁讲一讲,你是如何落入歹人之手的。”臭屁的方谦点点头喝了口酒道:“三年前,我的故人刘金突然来访,这令卑职感到非常诧异,刘金与卑职已有十多年没有来往,卑职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热情地招待了他,入夜,我二人对坐饮酒,他突然向卑职提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十年前,我曾经受越王邀请,前往襄阳观花,到达后才知道,越王竟然要所有与会的人与他共同谋反,当时卑职非常害怕,回到幽州绝口不提此事,后,越王谋反伏诛,却幸未牵连卑职,卑职当时非常庆幸,而此刻,刘金却重提此事,令卑职万分惊恐,他要我举幽州之兵与天下英雄共同起事,匡复李唐天下,卑职当时便严辞拒绝,当晚,酒席不欢而散,回到下处,卑职越想越觉得危险,便悄悄前往刘金的下处,让他紧快离开幽州,而刘金竟有持无恐,危胁卑职,如不附逆便要投状上告,揭发我参加襄阳大会之事,卑职万分恐慌,正在此时,京中侦骑突然到来,包围了驿馆捉拿刘金,卑职躲在床下,才算逃过了这一难,而刘金呢,却并未出卖卑职,第二天凌晨,卑职回到府里,却发现,在我的书房里坐着另外一个方谦……”狄仁杰道:“哦?”臭屁的方谦道:“卑职万分惊慌下还未及询问,便被埋伏在屋内的歹徒捆绑起来,关押在刺史府的后花园里,大约半年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