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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你该走了,否则误了时间,该投不了胎了。”小姑娘抽泣的声音着实令人厌烦,但是早年丧命的悲苦他还是能感知一二,说话语气稍稍带了丝人气儿。
“大哥哥,你再给我一天时间好吗?就一天。”陈朵哽咽,眼中尽是祈求,她知道自己逃不了,只能暂时服软。
乌曜冷着脸不说话,陈朵怯怯地说:“我想回去陪陪我的妈妈。”
这句话戳中了乌曜的软肋,他自小是他哥乌阎带着长大的,及其缺乏母爱,冲陈朵这句话,乌曜态度缓和了,义正言辞地下达最后的通牒:“那我明日去接你。”
陈朵面带喜色,承诺一定一定,然而在乌曜离开后,她却跪坐在床边,盯着陈佳不安的脸出神,既然她不能带着那女人,不如。。。。。。
“朵朵,对不起。”
陈佳的一句梦话直击陈朵的大脑,瞧着陈佳紧闭的眼角处流下一滴清泪,没入枕巾,陈朵叹了一口气,咨询室的告别仪式上陈佳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她该怎么办?
起身离开陈佳的卧室,陈朵在黑夜中无神地晃荡着,她找着家了。
陈母就这么合衣坐在床。上,嘴里念叨着:“小朵明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在外面玩得开不开心。”
陈朵的眼泪再次决堤,只是没人看到,哭完的她回头瞧了眼依旧坐在床边念叨她的母亲,下了决心。
翌日,陈佳醒来,抹了抹干涩的眼角,她昨晚梦到陈朵了,是她对不起陈朵,没能信守承诺,她一直觉得该死的人是她。
“佳佳啊,感觉好点儿了吗?昨天可吓死妈了。”陈姨将粥端上桌,目中流露着担忧。
陈佳笑着点头,“妈,我没事,一会儿我去学校了。”
陈姨见女儿神色正常,终于放下了一颗心,目送女儿出了家门。
陈佳一直觉得身后有人盯着她,毛骨悚然的她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去了以前她和陈朵最爱去的小树林。
看着石凳不禁回想起当初自己和陈朵坐在这儿谈笑,转眼,陈朵就已经不在了,悲伤笼在陈佳心头,不由的呜咽哭出了声。
陈朵瞧见这一幕,趁此上了陈佳的身,陈佳只觉得眼前一模糊就没了知觉。
陈佳回到班上,伏在桌上写了许久,是一封信,夹在了日记本里,做完这些陈朵释然了,脱身而出,她该走了。
而陈佳趴在桌上睡了个安稳的午觉,上完课,陈佳安然地回到了家,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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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乌曜带着陈朵走向阴间的不归路。
“大哥哥,我写了一封信给陈佳,你可以想办法让她看到吗?”陈朵仰头,面上尽是坦然,身上沾染的怨气已然散尽。
乌曜顿了片刻,缓缓点头,“在哪?”
“夹在陈佳的日记本里。”陈朵说完,朝前跑着,在一扇虚无的门前,回头挥挥手。
再见,妈妈,再见,陈佳!
“对了,大哥哥,帮我向那个姐姐道个歉吧。”说完这句话陈佳跃进那扇门,没了踪影。
乌曜嘴角稍稍弯起,他会如实转告的,只是,不知道那蠢女人会不会吓着呢?
为了完成陈朵交待的小事,乌曜再次隐身进了陈家,只听见陈姨和陈伯商量着过两天去做最后一次心理咨询,他脑袋一转,浮现出了好主意。
取了陈朵写的信,乌曜叩响了景润公寓大门。
景润穿着睡衣开了门。。。
卧槽,这小偷还敢来敲门?
眼看景润就要掏出电话,乌曜出声了,“这封信是个小姑娘托我给你的,请务必转交到陈佳手中。”
景润动作一顿,什么信?
“谁的信?”景润环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说乌曜生了一副好皮囊,长身玉立,双眼光华莹润,透出摄人心魄的光芒,就是不知道扒下衣服是怎样的光景。
“陈朵。”乌曜面不改色说出了死者的名字。
景润身子一颤,自打上回陈姨说起陈朵,她有心去查了关于陈朵的新闻,当时拍下视频,明明是她坐的公交车撞上了大巴车头左侧,而坐在公交车前方的她和坐在左侧车头的陈朵无疑是伤势最重的,最终,她活了下来,而陈朵却死了。
景润稳了稳心神,狐疑地目光锁着乌曜:“你怎么会有陈朵的信?还有上回,你是怎么闯进我家的?”
乌曜深邃的眸子转了转,蠢女人这时候深究起来还真有点招架不住,薄唇轻启:“我是最后一个见到陈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