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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焱澈给唐颂打了一个招呼,这才带着夏以宁离开这家宾馆,夏以宁埋头在他怀中,倏然察觉有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心内恍然着蔓延上。
21 彼此的让步
深紫色的瞳眸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夏以宁从不知自己也可以被人这般疼惜,她习惯了一个人,习惯很难改变。当这一丝暖意蓦地侵入她的内心,她才觉察到自己已经渐渐接受了对方。
季焱澈趁着红灯的时间,目光扫过身旁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夏以宁,她身上披着他的衬衫,环抱着双腿,双手交叉紧紧攥着,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掐出一块块青红色。可怜委屈的蜷缩着身体,如同缺乏安全感的婴孩。
他的心尖蓦地一颤。
夏以宁感觉到季焱澈的注视,缓缓转头望去,目光平静的反常,只见季焱澈的神色莫测,欲言又止,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突然觉得很脏,心里有一块浑浊污垢即便她狠狠擦拭,也难以清除。
车外异常喧嚣,车内异常安静,仿佛两个极端的世界。
“你还要不要我?”她试着扬了扬唇,以极低的声音出这句话。没想会得到确切的回答,瞳眸里的光芒渐渐暗淡,如若没有人愿意救赎于她,那么就让她陷入浑浊之中窒息而死。
季焱澈闻言,沉吟半晌,看不出情绪狄花眼覆上了一抹黝暗的色彩,见她似越发沉寂,不由勾了勾唇角:“爷不是早就过,无论如何,你都是爷的人!?”
夏以宁不敢置信掸起头看向季焱澈,注意到他坦诚的目光,不由讥诮道:“艺人就如高级婊—子,季书记,你不用勉强自己,也不用安慰我,就这么点事还不至于打击到我。”
“以宁,你不信我,那你信谁?”桃花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悦,不知不觉他的语气柔和很多,再不见方才的霸道。季焱澈突然意识到自己出那句话的时候是多么的心甘情愿,尔后夏以宁的质疑又让他有些不满,让他不由自主的反对她的质疑。他承认夏以宁是特别的,也承认了她是他的女人。
夏以宁自然听出了季焱澈话语之中的不满,淡漠的神情有些瓦解,深紫色的瞳眸溢出了暖意,虽然她很想反驳季焱澈的话,但终究没有出口。
信任么,多么可贵的东西,她的信任曾经给过一个人,可惜那人一点都不重视,随意将她的信任和尊严践踏在脚下,之后那人央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而她抽离了所有的感情,离开那人重新开始,渐渐成为了娱乐圈的女王。
就连夜枭也不能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夜枭就像是备胎,那么季焱澈,又是什么?
夏以宁想不明白,干脆撇了撇嘴角,不予回答。
熟稔的停车,车子入库熄火。
季焱澈抿了抿唇,将手臂搭在座椅上,身体靠近夏以宁,将他的气息彻底融入夏以宁的世界,那般霸道不容拒绝的姿态令夏以宁不习惯的靠了靠后,却没能躲过那双桃花眼的注视。
见到她这番稀有的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季焱澈收敛了混官场的气势,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伸出手臂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难得没有了尖锐的棱角,更显纤细娇,此刻的夏以宁更惹人怜爱,他低头注视着她微红的脸颊,桃花眼中闪过无比复杂的情绪,最终叹了口气,手指轻抚着被打的地方,淡淡道:“回去帮你敷药,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仿佛溺水急需抓住浮木,夏以宁攥着季焱澈的衣襟,觉察此时的自己处于被动而讨厌的弱势,她咬了咬唇,道:“没事,不会耽误工作,倒是你,麻烦你了。”
她又龟缩进自己的世界,让他无可奈何,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个别扭又任性的孩子,他们如斯亲密,还用得着如此客气么?
“算了,我们回去再。”
他妥协,她接受,各自退了一步。
因为赤脚的夏以宁实在不方便行走,季焱澈看不下去,干脆将她横抱起来,又担心泄露春光,脚下的步履有些急促,待到终于回了自家,心下才有一丝轻松。
“以宁,我这辈子可没有服侍过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荣幸?”季焱澈拿着纱布和药水,心翼翼的帮她处理着脚背上细的伤口,听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以宁的瞳眸里流露出淡哂,不由自主的讥诮道:“我这辈子也没被书记服侍过,确实应该感到荣幸,不过季书记,您的手艺是不是太差了点,要不要考虑去医学院进修下?”
季焱澈轻声一笑,仿若桃花盛开。
夏以宁眼前一亮,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