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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办公室去干活,塔格米先生想。他站起身,握紧公文包的把手。职责在召唤。惯常的日子又开始了。
他再一次步上小径,朝人行道走去。
“人力车。”他招呼道。
从车流中出现了一辆人力车,车夫在街边把车停住,他精瘦的、黝黑的面孔上亮晶晶的,胸脯在起伏。“是的,先生。”
“把我拉到日本时代大厦。”塔格米先生命令道。他攀上座位,稳当地坐好。
车夫猛地蹬了起来,人力车在大小车流中滑行。
塔格米先生赶到日本时代大厦,离正午还稍差一点。在大厅里,他要接线员给他接通楼上的拉姆齐先生。
“我是塔格米。”电话接通后他说。
“早晨好,先生。我换班了。没看见你,我急着在10点钟给你家挂了电话,但你的妻子说不知你上哪儿去了。”
塔格米先生说:“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清除了吗?”
“没有一点儿痕迹啦。”
“没问题吧?”
“我保证,先生。”
塔格米先生满意地挂上电话去乘电梯。
在楼上,他一进办公室就搜寻一番,在他的视线之内,没有痕迹,像保证的那样。他觉得松了口气。没有人知道,谁都没见过。历史粘合进了尼龙砖地面……
拉姆齐先生在里面见到了他。“你的勇气要成为时报下期赞颂的话题,”他说,“一篇文章描绘道……”看看塔格米先生的表情他没再说下去。
“说说有关的情况,”塔格米先生说,“塔德基将军?就是那个原来的亚塔比先生?”
“极其隐蔽地飞回了东京。分散注意力的消息撒得满天飞。”拉姆齐先生把两个手指交叠在一起,象征着他们的希望。
“请讲讲有关贝恩斯先生的情况。”
“我不清楚。你不在的时候他露过面,偷偷摸摸的,什么也没说。”拉姆齐先生踌躇着,“他可能回德国去了。”
“他最好是到本土去。”塔格米先生说,多半是说给自己听的。总之,他们的事与老将军有关,那才是重要的本质所在。但那已超出了我的范围,塔格米先生想。我自己,我的办公室。它们在这利用了我,自然而然那是合适而又有益的。我是他们的什么来着?他们的掩护。
我是个面罩,掩蔽了真实。现实继续下去,避开了窥视的眼睛,隐藏在我的后面。,
他觉得怪得很。有时至关重要的仅仅是纸板前面的,就像靶子中心的白点,要是我能把握得住的话,那就有点儿心灵的悟道。全盘假设的幻觉计划。我们只能揣摩。经济法则是:没有浪费的东西。即使是不真实的,却是无比卓越的制作过程。
伊芙赖基安小姐来了,她的举止有点慌乱:“塔格米先生,电话总机叫我来找你。”
“镇静,小姐。”塔格米先生说。时光的流动使我们向前。他想。
“先生,德国领事来了。他想和你谈谈。”她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拉姆齐先生身上又转回来,她的面孔自得极不自然,“他们说他老早就到大楼来了,他们知道你……”
塔格米先生摆摆手让她安静下来:“拉姆齐先生。请帮我想想那个领事叫什么。”
“雨果男爵。”
“哦,我想起来了。”好吧,他想,很显然奇尔丹先生终究帮了我的忙,再次拒绝接受那把枪。
他拎着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走廊。
一个身材瘦小、穿着考究的白人站在那儿,剪得短短的橘黄色头发,锃亮的黑色牛津皮鞋,欧式的,站得笔直。乳白色的烟嘴,女人气十足。肯定就是他。
“雨果先生吗?”塔格米先生问。
那德国人鞠了个躬。
“事情是这样的,”塔格米先生说,“我和你在过去的时光里,通过邮件、电话等等联系过业务,但直到现在才算见面了。”
“很荣幸,”雨果先生说,“甚至考虑到令人苦恼的境况。”
“我弄不清楚。”塔格米先生说。
德国人扬起了眉毛。
“对不起,“塔格米先生说,“因为情况不明了,我的认识模糊了,俗人凡胎的弱点可能会这么认为的。”
“真可怕,”雨果先生说,他摇摇头,“当我第一次……”
塔格米先生说:“在开始你的连篇累牍之前,还是让我来说吧。”
“当然。”
“我亲手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