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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曼一听不再吐唾沫,而是咽唾沫了。给他当个唾沫都不容易。
师长狠狠瞪了团长一眼:“你不知道元首不吃肉?”
布郎猛拍自己的脑门,歉意地向元首笑了笑。
李德大度地摆摆手,问师长。“萨洛?你吃过?”
还没等师长加入回答,鲍曼抢先卖弄道:“腌猪肉片。用盐腌过的白花花的肥猪肉片上,夹杂几道金红色的瘦肉条,色感诱人,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百吃不厌。”
屋子里响起一阵咽口水的合唱。鲍曼的喉结动了动,继续跟唾沫过不去。
地下坑道里有节奏地喊着“元首、元首”,狭窄的厨房门口围满了好奇的士兵,后面的士兵还在往前踊,把前面的士兵不时推进厨房。元首旗队的士兵们也不时把失足到厨房的士兵往外推,但是外面的人多势众,警卫不断地往后退,快退到厨房锅台跟前了。
布郎团长耐心解释了半天,士兵们还是慢慢往里踊动。鲍曼举起双手说:“士兵同志们,我是帝国办公厅主任,请你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等元首吃完饭后,一定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看望大家,请大家尽快散去,为了元首的安全,尽快回到岗位上去。”
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大家散开了。
团长在厨房中间用弹药箱堆起个桌子,摆上洋葱、伏特加,乌克兰女厨师把腌猪肉片做成猪油状,将拌有食盐、大蒜的猪油涂抹到黑面包上,猪肉的浓香与黑面包的清香相互交融,吃起来回味无穷。
萨洛配以洋葱和伏特加食用,酒醇肉香葱烈,堪称美食绝配;只是作为第三帝国元首的李德,只有把涌到嗓门的酸水一遍遍往回咽的份儿,美食让手下人吃了个痛快。
倒是师长过意不去了,他在黑面包上涂抹些猪油让元首吃:“反正这不是肉,你们说呢?”
看到大家一边大吃大嚼,一边忙不迭地点头,李德贪婪地几口吃光,并默认师长涂抹猪油时,稍稍放了点腌猪肉碎片。
美食转眼间被风卷残云,鲍曼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打着饱嗝,对仍躲在角落里的乌克兰厨师说:“不错,你做的萨洛比我以前吃过的好,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
厨师怯生生地回答:“我是卡留娜,就住在附近。”
李德吞着师长给他的、里面夹着肉丝的黑面包说:“这里可以俄罗斯的地盘呀。等战争结束,你可以回到乌克兰去。”
厨师抬起头:“你真是德国元首?”
鲍曼奇怪地问道:“你怎么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厨师说:“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德国元首这么随和,真是没想到。”她抬头笑了笑,转身在一个布包里搜寻着什么,半晌找出一个白花花的织物。
“手织桌布。”鲍曼与李德不约而同地说,李德不由地转身看了眼专机服务员,她伸出四根指头,轻声说:“这个,四马克。”
只有李德明白她的话。
第20节 她:元首,我冷!
元首一行吃完萨洛后,羊肉也煮好了,鲍曼真是个大肚皮的美食家,吃了那么多萨洛后,还能大块吃羊肉,大口喝酒,其他人只有“望肉兴叹”的份。
在大家的力劝下,元首喝了一碗羊肉汤,感到神清气爽。
厨房门口又聚集了士兵们,这回可不是争睹元首,是为了羊肉而来,其中也不乏被伏特加所吸引。
为了预防炸塌后逃生,哈罗德修筑的地堡大多有两个出口,厨房也不例外。哈罗德领着元首一行,从另一头的逃生门鱼贯而出,直接来到了地面上。
师长介绍,中央集团军群已沿着奥斯塔什科夫顺伏尔加河到勒热夫到时鲁扎河,再按俄国人修建的莫扎伊斯克防线一直向南,经姆岑斯克和祖沙河到韦尔霍维耶,与北方和南方集团军群的工事连接。转入防御后,大家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三架亨特尔111型中型轰炸机向东飞去,机头在闪闪发光。在遥远的东方,德军第二坦克集团军向图拉重新进攻,这是他与军方妥协的结果,对能否占领图拉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哈尔德津津乐道的占领图拉后北上、从南边迂回莫斯科李德不抱希望。
师长与元首寒喧了几句,便与布郎去主持一个葬礼,三连连长两天前死于空袭。本来一个连长的葬礼布郎团长去就行了,但师长与多数国防军军官一样,与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一起总觉得不自在,所以借故逃避。
师长与团长一前一后地走下地堡顶,鲍曼满面通红地望着他俩的背景咕嘟道:“喝了酒还去主持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