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矫情(第1/2 页)
唐辛觉得可能就是在宴会上被他盯视得太久,从头到脚地审视看似无波无澜,以至于无感无知,直到两个人真正碰到一起才发现,每一眼都是有用的。
每一处被他碰触到的地方都能令她想起,当时他是怎么看向她的,用什么样的姿势站在哪里,手里拿着的是酒杯还是雪茄抑或是插在裤子口袋里。当时他和什么人在一起,是淡然地客套应付还是谈笑风生的熟稔,一望便知。偶尔,那双眼睛会不动声色地朝着她瞟过来,定上一瞬再移开视线。
就这么一眼一眼的多来上几回,她虽不至于往心里去,更不会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是此时此刻都足以证明,那些或凝视或无心瞥过的瞬间都能对应得上。
或者就是前一次被他给闹的,无疾而终的蛰伏了大半个月才会见个火星就要着,哪怕在这段时间里她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件事,不止心里没想过,身体也没有。
但是事实证明,她对于和石玉亲热这件事并不那么抵触。
不知道是石玉年纪大了太会,还是她太嫩了没见过世面,突来的亲热于她而言确实没有她以为的那么抗拒,只除了一开始的不乐意。
不配合也就那么一会儿,然后就全部放诸脑后。
唐辛觉得,声色一事于他们俩而言似乎已经超越了熟能生巧的概念,是可以完全游离于情动之外的。
这种时候不用去想其他,不用去想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好与坏,应该不应该,通通不用去想,只需要感受就好。
男人可以做到,女人自然也可以。
不过是短暂快乐,纵情享受及时行乐就好。
除了胳膊不得劲,偶尔不小心碰到会钻心的疼,其余种种都好。
开始时她还担心,怕石玉打她,毕竟是有前科的,前段时间还拿这事吓唬了她好几回,结果非但没动手反而比之前几次都更加关照。
石玉托着她挤靠到浴室墙壁上,女人手臂勾在男人颈后,水花飞溅在扬起的脸上,闭着眼睛就往脖子上蹭。
半张着的嘴似吻似啄,就跟石墨那只鸟似的。
还不如那只鸟,鸟会叫墨墨,她的嘴只会哼唧。
男人脖子一弯便压在她脸上,那张嘴也不知分辨,皱着眉头胡乱亲吻。
碰到嘴角时,男人吻上去,咬着唇问:“还要?”
水汽蒸腾中,水流声不断,衬得男人嗓音又沙又哑。
唐辛定了好一会直到他又重复了一回才明白意思,眼帘半掀,懒怠地梭巡在他眼底眉梢,懒洋洋又把眼阖上,似笑非笑地咬了回去,嘤声:“别咬,疼。”
男人嘴上松了劲,手却收得更紧,沉声又问:“要,还是不要?”
唐辛用力吻住,张狂了一瞬就被反客为主,连胳膊都压住了疼得直吸气,拽着头发都揪不开,连声唔唔。
难得听见他问一回:“疼了?”
拇指徐缓地摩挲在她小臂上,关切似的。
女人娇里娇气地哼了声:“疼。”
“矫情。”男人笑,“今儿我可没打你。”
笑声转瞬弥散在口鼻间,透过被热气熏蒸过的皮肤表面丝丝缕缕钻进脑袋里面去。
唐辛打了个激灵,偏过脸去说他装模作样,石玉便放开手脚让她知道他不装的时候是个什么样。
总有只手握在那一处,偏就没有拍打过一下。
将睡未睡时唐辛小声怨念,说是没打也疼,说他过分。
说的时候似是要哭,眼睫毛湿漉漉的,在他胸前颤来颤去,弄得人怪痒的。
石玉笑着问她喝不喝酒,他去把车里那瓶拿进来,唐辛推着他呢喃:“去,拿来,我要抱着它睡。”
石玉看她,耍赖的样子怪眼熟的,鼓着脸颊撅着嘴,就像个小孩子。
刚才还吵着头疼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又想要喝酒,催着他去取进来,还说要喝掉一整瓶。
石玉倒了半杯递过去,人已经睡着了,趴在大床正中间如同主人。
……
唐辛一觉睡到下午,平时吃下午茶的时间,一睁眼就看见大敞的窗帘外面纷纷扬扬在下雪。
是有着大太阳的晴雪。
阳光晒了满床,床上就她一个人,被子搭在腰后,枕间却是一股挥之不散的男人味道,明明洗浴用品还是她之前用的那一款。
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楼梯踩得啪嗒啪嗒乱响,明显是石墨。
唐辛猛地抓起被角连头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