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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简直像小孩一样恶作剧。”
三谷这样一说,柳倭文子想再看一眼那可怕的玩艺儿,于是又走上前,去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
“咦,有点儿怪啊。还是端坐着被杀害的呢。”
细一瞧,果真很怪。被残杀的尸体通常都是躺在门板什么上面,可照片上这具尸体竟像活木偶一样端坐在椅子上。脖子挨砍了,还端端正正地对着正面。
正由于不自然,益发令人恐怖。
三谷和柳倭文子都感到有个像冰一样凉得刺骨的东西,在顺着脊背往上爬。
看着看着,竟好像觉得那可怕的东西慢慢地从照片上出来了。
他们感到,在伤口和粘血遮住的背后,有个令人发怵的东西正朝他们狞笑。
“啊,不行。你不能看。”
慕地,三谷嚷着,把照片翻了过去。他终于悟出了那两张照片的可怕含义。
但是,已经晚了。
“啊,是这样!‘
柳倭文子面无人色。
“是的……他是个多么卑劣的怪物呵。”
原来,照片上被惨杀的不是别人,而是三谷和柳倭文子。
回想起来,曾有一次同冈田三人一起到街上散步的时候,看见一家照相馆,便照了几张相,有三人合影的,还有各人单照的。
冈田在那时互相赠送的照片上巧妙地加了一番工,便弄成了惨不忍睹的尸体。对于西洋画家的他来说,做那点手脚是毫不费力的。他略一加工,便使之面目全非,变成那副让人毛发直竖的惨死状。无怪乎他俩没认出自己的形象。
一打听冈田在何处,说是他说到东京去一下,连行李什么都没带,就匆匆忙忙地动身走了。
看一下表,刚才冈田走后,已经像做梦一样过了两个小时了。
呵!多么不祥的遗物。假如这个过于填密的恶作剧不是什么可怕事件的凶兆就好了。
没有嘴唇的人
不久,请人们不祥的预感不幸应验的时候来临了。一起完全不可想象的恐怖事件发生了。
在冈田留下怪照片离去半个月左右的一天(他在那期间从未回过盐原),三谷和柳倭文子下榻的同一家旅馆,住进了一个世上最奇怪的人。
此人简直像恶魔的使者一样,所谓奇事刚巧就是在他到旅馆的那天突然发生的。一定是偶然的巧合。然而,总使人感到有点儿微妙的关系。
由于此人到来将对这个故事有着重大的关系,因此有必要在这里稍微详细地描述一下他的容貌。
已是枫叶开始发红、游客与日俱增的季节,可那一天,或许是因为天上蒙蒙地下着雨,盐温泉A旅馆竟奇怪地很少来客。
到了傍晚,终于有一辆汽车驶到门口。
一位乍看上去年逾花甲、步履蹒跚的老者。由司机搀扶下了车。
“尽量住近旁边没人住的房间。”
老人操着鼻音浓重、含糊不清的声音,生硬地说着,登上了台阶。他似乎腿很不好使,在走廊里也不撒开手杖。
这位来客腿瘸,鼻子残缺,令人骇然,不过,新做的那身和式呢绒外套却是很不一般的上等货,因此,虽有残疾,旅馆里的人待他仍恭恭敬敬,彬彬有礼。
他被带进楼下一间房间后,便急忙操着怎么也听不清的声音,含混地打听道:
“小姐,有个柳倭文子的漂亮女人住在这儿吗?”
如实回答说在,他又刨根问底地追问她住哪个房间,男朋友三谷是什么样儿等等,之后,又拿出十块钱说:“不能对倭文予她们说我打听过这些事,这是保密费。”
“那是什么呀?真吓人啊。”
等老人用完餐,来撤下餐具的女招待在走廊的角上抓住另一女招待,一起窃窃私语。
“那个人,你看有多大岁数了?”
“是啊,当然六十多啦。”
“不对,实际上好像要年轻得多哩。”
“可是,他不是头发都白了吗?”
“晤,所以就怪啦。那白发是真的吗?他还用墨镜遮着眼睛,就是在屋里也戴着口罩,把嘴那块儿盖住。”
“而且,还是假肢吧?”
“对啦,对啦,左臂和右腿是假的,连吃饭都不方便。”
“那口罩,吃饭的时候摘下来吧?”
“嗯,摘下来。暧,我吓了一跳,你知道口罩下面是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