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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这家伙,他是新近出现的乞丐,他有孩子,在山里露宿,那个穿西服的孩子就是这家伙的。”
一位便衣警察证实了那人的话。
“那么,你们是约好用假孩子换了钱后,就拿到那个要你干这种事的人那里,他在一个地方等着你,是吗?”
另一个警察瞪着乞丐,问道。
“不,没说换钱。只是说,有个女人要拿来一个方包裹,把那个包裹拿来后,随便扔到什么地方就行了。”
“哦,那家伙真古怪啊!这么说,这贼对钱包裹是报纸这一点是早有所知的咯。”
案情一波三折,诡派离奇,使人迷离恍惚,如坠五里雾中。
“还记得他的脸吗?是什么模样?”一位便衣警察又问。
“那就不知道了。他架着一副大墨镜,戴着大口罩,而且,对我说话时,还用外套的袖子挡着脸……”
啊,这等模样,读者或许已经想起了某个人物。
“噢,穿和式外套吗?”
“是的,是上等的新衣。”
“多大岁数?”
“不太清楚。好像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儿。”
便衣警察们与这个有孩子的乞丐一同到警察署,又进行了一番严厉的审问,结果,除了在上野公园听到的以外,别的一无所得。
特意扮成女装,毫无畏惧地前去赶约的三谷感到实在不走运,他匆匆辞别了便衣警察,钻进路过的出租小汽车,返回了烟柳家。
回来一看,一被更加出人意料的事件在等待着他。
“太太刚才收到您的信就出去了。”学仆说。
“信?我没写过什么信。那信要是还在,拿来给我看看。”五谷异常不安,激动地叫道。
学仆找来的那封信,用的是没有任何标记的常见的信封和普通的信笺,信上惟妙惟肖地模仿三谷的笔迹,写道:
“柳倭文子:
立刻来这辆车来。茂受伤了,刚送到医院。速来。
三谷子上野、北川医院“
看罢信,三谷面如死灰,修地闯进门边的电话间,慌忙要警察署。
信中的北川,是一所确实存在的医院,可是柳倭文子并没有到那里去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可怜的她,如今在什么地方,遭到了什么样的不幸呢?
柳倭文子被那封假传吓得晕头转向,丝毫没注意到她乘的汽车往哪儿行驶。汽车嘎然而止。她下车一看,那是一条从未去过的幽静的街道,四下都看不到医院之类的建筑物。
“司机,这里不对呀。哪儿是医院?”
在柳倭文子惊疑地询问时,司机和助手已经下车立在两旁,揪住了她的胳膊。
“什么医院?可能是搞错了吧。你的孩子就在这座房子里。”
司机满不在乎地说着连小孩子也骗不过的谎话,用力把柳倭文子换走了。
走进又窄又小的门,打开黑漆漆的格子门,登上了像门口台阶的地方,穿过二三个没灯的房间,下了古怪的阶梯,有一间阴湿的小屋子。
屋里只点着一盏小油灯,什么也看不清,四周是什么都没有的水泥墙壁,地上铺的是变了色的发红的垫席。好像是一座地牢。
一桩迅雷不及掩耳的突发事件。
“茂呢?我的孩子在哪儿丁‘
柳倭文子虽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仍不死心,没有用的话脱口而出。
“孩子马上就要让你见到了,静静地等一会儿吧。”
司机仍操着傲慢的腔调,应了一声就走出了屋子。坚固的门哗地一下紧紧地关上了,喀哈一声落了锁。
“”喂,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柳倭文子叫嚷着往门边跑去。可是,已经晚了,谁也好,砸也好,厚厚的门板纹丝不动。
柳倭文子一动不动地倒在硬梆梆、凉冰冰的垫席上。夜间的寒气阵阵地袭来,地窖像坟墓一样死一般的沉寂。随着心里安定下来,柳倭文子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眼下可怕的处境。
虽说一心只惦着茂而对自身的危险无暇顾及,可是,怎么会这样轻易地给带到这儿来了呢?柳倭文子百思不得其解。
慕他仔细一听,上面什么地方有小孩的哭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凄切、细弱的哭声时断时续。
好像是幼小的孩子在挨打。
爱子的声音焉能听错?那确实是街的哭声,不然不会这样直钻心尖。
“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