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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居宗对他的上尉极为信任,因此,毫无反驳,向门口走去。
“让我们饮酒,最好的,”科维尼亚说,“先生想必口渴了。”费居宗听话地敬礼,然后出了门。半小时之后他回来了,看见科维尼亚还在与那个平民坐在桌边饮著名的奥尔良低度葡萄酒,这种酒曾使亨利四世整个宫廷中的加斯科尼人高兴。
“成了?”科维尼亚问。
“成了!这是收据。”
“就是这个吗?”
科维尼亚将加了印的小纸片交给平民。
“就是这个。”
“收据合乎规定吗?”
“完全符合。”
“你拿了这收据,将你的钱交出来没有任何困难吗?''
“一点也没有。”
“那就拿出来吧。”
那个平民数了4000里佛尔,科维尼亚将钱装进钱袋子里,填补上刚才拿走的4000里佛尔。
“用这种方法,我算是赎罪了,”平民说。
“噢!的确是,除非你绝对不想为我们出力。”
“不是我本人不想,可是……”
“那是什么呢?嗯,”科维尼亚说,“我有预感,我们在分开之前还要做第二桩事。”
“有可能,”平民由于拿到了收据,完全放心了,“不过,我有一个侄儿……”
“啊!啊!”
“一个性格倔强,爱吵闹的小伙子。”
“你想摆脱我们?”
“并非确切是,但是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好兵。”
“将他交给我,我使他变成英雄。”
“那么你收下他了?”
“很高兴收下。”
“我还有个教子,是个有品行的小伙,想当轻骑兵,为他,我得出很重的一笔补助金。”
“因此你希望他扛枪吃米,是吗?把他连同你的侄子一起交给我,为两个人,你给我付500里佛尔,就这。”
“500里佛尔!我不明白。”
“当然,进来时付钱。”
“那么,为什么你不用我们花钱免当兵呢?”
“这是特殊理由,你的侄子和教子每人出250里佛尔,这种好事你决不会再听到。”
“要命!你对我说的事很诱人,他们将来会很好吗?”
“这就是说,他们只要一听我指挥,他们就不会改变反对法国国王地位的立场了。请问问这些先生们,我是让他们怎样吃喝的。回答,巴拉巴,回答,卡洛代尔。”
“说实话,”巴拉巴说,“我们象老爷那样生活。”
“他们是怎样的穿着?请看一看。”
卡洛代尔原地转了个身,让人看到他那光彩衣服的每一面。
“事实上,他们的衣着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那个平民说。
“那么,你将两个小伙子送给我了。”
“我很想这么办。你们在这里久留吗?”
“不,我们明天上午就走,可是为了等待他们,我们徒步走,交给我们500里佛尔,这事就算定了。”
“我只有250。”
“你把另外250让他俩带来,这甚至使你有借口把他们交给我了。因为,如果你没有借口,你知道,他们会产生疑心的。”
“可是.”平民说,“他们也许会回答我,一个人就能满足委托之事了。”
“你就对他们说,路上不安全,你给他们每人25里佛尔,先从他们的饷中预支。”
平民喜得睁大眼说:
“的确,只有军人才能不会被任何困难难倒。”
平民将250里佛尔交给科维尼亚,很高兴地走了,总算找到了安置侄儿和教子的地方,只需出500里佛尔,而平时为养活他们,他每年得多付出200比斯托尔。
5
“现在,巴拉巴先生,”科维尼亚说,“你的行李箱中可有不太漂亮的衣服,穿上象是间接税和盐税的收税员吗?”
“我有收税员的衣服,你知道我们曾……”
“好.很好!你肯定也有他的委托书了?”
“费居宗中尉让我不要扔掉,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费居宗中尉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先见之明者。穿上收税人的衣服,带上他的委托书。”
巴拉巴走出去,10分钟后回来,完全变了模样。他发现科维尼亚穿上一身黑制服,完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