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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些。我开始恨君家,恨君如海、君夫人,也恨君闻书。如果说君如海只是听了眠芍的一面之词而将我痛打,那我实在无法理解君闻书,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个下人,我就没有权利让他说出真相?我是一个下人,我就那么没地位?我开始后悔,前世傲了一辈子,怎么选择了这条路?——在中学时,大凡不那么傲,只顺着老师的意思东指挥西指挥便也不至于那样了。现在,这世,给人做下人我也认了,如今,别说生死,就连名誉清白都是人家说了算,我,算什么?
有人在慢慢的拍我的背,抬起泪眼,是李二娘,她正满脸怜悯的望着我,旁边放着一个小托盘,里面放了几个小药瓶。
“哭吧哭吧,挨了打,是疼吧?”
她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冤了,“二娘,我不想再在府里了,我想出去。”
“傻丫头,都卖给人家了,哪那么轻易的说走就走?人呐,有贵命贱命,越是像咱这种贱命啊,越死不了,老天让咱活着呢。”
“二娘,任人栽赃,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没害人,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却要受这冤枉?我,我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昨天传晚饭时我都不在内厨房,我明明没有下毒,我哪儿知道青木香是什么?”
李二娘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叹口气道:“怨谁?怨咱是下人,人家不拿咱作法拿谁作法?你快莫要想了,我给你换换药?”
“我不换,这次挨打好了,下次还得挨,我宁愿死了,也不再在这府里呆。这个地方,破地方,鬼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君家都不是人!”我放声大哭。
李二娘大惊失色,赶快捂了我的嘴,四处看了看,一边压低声音严厉的说“你不想活了?今天若不是少爷救了你,你哪里还能躺在这里胡说?”
“少爷救我?”我冷笑了一声“他哪里救我?昨天传夜饭的时候,我明明遇见了他,他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下毒,他还看着他那个爹打我,他救我?他想看着我,指望能从我身上钓指使我下毒的大鱼呢!”
“别瞎说,我说少爷救了你就是少爷救了你,往后你自会明白。少爷心里明白着呢,你快起来,我给你换了药,好回内厨房造饭。”二娘催促着,我不情愿的住了嘴,二娘是好意,朝着她使脸色我未免不知好歹。她给我往下褪衣服,我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二娘咬着嘴唇说:“天,真叫打的!你忍忍,这么热的天,可是要上药,否则会烂的,好的更慢。”说着,不管我在那里呼天号地,上了药,只包上纱布,却把我的衣服全褪下来,“索性全褪下来吧,省得粘到腿上下次换药更麻烦。你反正也不能下床,也别翻身,先这么趴着,这被单要记得盖严,不要忘了,姑娘家的,虽然包了纱布,也不能让人看见腿脚。我先回去做饭,晚饭我让侍槐给你带来。别忘了我说的,盖好被单。”
二娘絮絮叨叨的说完便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人。我哭了一阵儿,有些累,抬头打量一下这小房间。小、暗,只有一个小窗棂,刚才二娘说她要回去做晚饭,看这太阳,想必这是西厢房了,这小,这暗,不知这是君闻书本来造来想养什么动物的,我,一个堂堂的二十一世纪的女硕士,居然落到如此地步,要住动物才住的棚栏,想想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不由在心里大骂一阵君闻书,君家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老糊涂的爹,一个死阴森的娘,二个小姐争一个男人,一个儿子阴险卑鄙,坏蛋,都是坏蛋!胖子刘还这好那好的,全是假的,真是驴粪蛋儿表面儿光。我怎么就到这户人家来了?我想走,一刻也不想呆。我辗转了一下,被单滑落在地,我正要去拣,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杨骋风?!他?他来做什么?我一时愣在那里,盯着他。他皱着眉头,“一个姑娘家,真不知羞耻,还不快顾点斯文?”,
被单!我挪动着,伸长胳膊想去拉被单,可它掉的太远,我一使劲,牵动了身上的伤,“哎哟”,我禁不住叫了起来。
“扑哧”,杨骋风竟然笑了!这个幸灾乐祸的东西!我也不去拣那被单了,冷冷的说,“私闯民宅,又擅闯女室,我失了斯文,只怕你连法令廉耻都没有了吧?”
他轻轻走过来,捡起被单,轻薄的望着我,“你若是求求我,我便将这单子给你盖上,否则嘛……,嘿嘿。”
我不理他,和这种人说话,怎么都不会讨到好。
“说话呀。”
“你愿盖就盖,不愿盖请放下,这是君家的地方,又是女室,请你出去。”
他愣了一下,立刻又笑了,“看你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