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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废话啊,”陆远掏出一根烟,转了转脖子,“我这儿都快累死了,你小子少给我卖关子。快说,怎么样了?”
“嗬,说得跟我多清闲似地,我这回可是劳苦功高啊。我跟你说啊,我在黄菲办公室里发现一支注射器,拿回来给王莉姐一检验,针头上的体液和钱树坤的DNA完全符合,而那注射器里的残余液体经鉴定,就是那个阿托品和那两个什么什么碱。注射器上的指纹比对也出来了,就是黄菲的,没别人。”
“嗯,”陆远吐出一圈烟雾,一边思索着一边点了点头,“黄菲和钱树坤两口子素不相识,完全没有杀人动机,这事儿肯定和何卿卿有关,但现在就是撬不开她的嘴。”
“嗨,等证据足了,管她张不张嘴都一样的得伏法。”
陆远正要接话,却见不远处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就朝他俩走了过来。
“习君?”邱小双刚才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瞬间就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你回来啦,辛苦啊!”
“哎哎,”陈习君斜了他一眼,“春天来啦?怎么笑得这么‘得瑟’。”“得瑟”是她新学的一个北方话,立马就派上用场了。
“这本来就春天嘛,咱们这都春暖花开了。”
“行了啊,别打岔。”陆远用胳膊肘捅了邱小双一下,朝陈习君走了两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发现可大了!”陈习君显然是跑着进来的,现在还连连喘气,“经核实,4月5日晚上开进凤鸣小区的刻意车辆就是黄菲开的,她大晚上的戴着墨镜,应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她副驾驶上戴着帽子和墨镜睡觉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钱树坤。我专门搜查了那辆车,在副驾驶座位下面发现了一根很短的毛发,根据化验,就是钱树坤的。从监控录像中看,此人的体貌特征和钱树坤也极为相似。我专门去了一趟黄菲在北京租的房子,里面发现了几对白色医用手套和一双与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鞋印完全吻合的鞋。”
“这么说,这人真是黄菲杀的?”邱小双皱了皱眉。
陈习君哼了一声:“就算是,也只不过是受别人指使罢了。四月五日当晚,她不就被灭口,送进太平间了吗?我估计她生前分泌的大量乳酸,就是背尸体时因劳累而产生的,所以才会让胰岛素没有完全分解。”
第六章 呼之欲出 (四)
“嗯。”陆远点了点头,“但我们还不知道黄菲被害的地点。有没有找到给黄菲注射胰岛素的那支注射器?”
“那倒没有。”陈习君叹了口气,“简直跟大海捞针似地,不知道被扔哪去了。看样子,只能想办法问何卿卿了。”
“那么水仙花的球根部呢?他们如何利用水仙花杀了钱树坤,找到有价值的证据了么?”陆远摁灭了烟头。现在这案子的走向已经很明确了,只是还缺少一些直接的证据。
“有的!”说到这里,陈习君眼中流露出一丝胜利般的喜悦,“王莉姐之前也说过,根据钱树坤胃里的食物可以判断,杀人者是用大量的水仙球根给钱树坤做过一道菜。我这里说明一下情况啊:4月5日当天监控录像没有拍到钱树坤走进医院,却被黄菲开车载了出去,不难看出钱树坤之前就一直在医院。我去查了下,3月20号开始,钱树坤就经常出入医院大门,但在4月3日他再一次进入医院之后,再出来就已经是4月5日了。所以,这道菜没法在医院做,那么就只能是做好了给带进去的。我和何卿卿办公室里的人核对过,4月5日当天,带饭盒到医院的就只有黄菲一个人。”
“饭盒呢?”陆远连忙问道。
“她办公室的东西都在我这呢。”邱小双接了茬,“那个饭盒我也看到了,原本锁在她抽屉里的,我现在就拿去鉴定室!”
陆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肯定,眼神中颇有一股“就快成了”的自信神色。
在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他抖擞了精神,再一次开门,和陈习君一块进入了讯问室。
此时的何卿卿显然已经疲惫不堪,靠在椅子上,但却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不困?”这是陆远进来之后问的第一句话。
何卿卿被这声音惊了一下,看见是陆远后,苦笑一声,并不接话。
“何卿卿,你再硬扛也没有意思了。我们已经搜集到有效证据,证明就是你指使黄菲杀死了钱树坤。你要是还不想说,那么就我替你来说。你一直对钱树坤抱有爱慕之心,哪怕他已经和你的好朋友隋安结婚了,你也不放弃,甚至多番写信告白,却都被他退了回来。你想气气他,就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