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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千?”林夏整双腿都软了,蔚岚冷笑一声:“再猜。”
“两……万……万……”
林夏感觉有些晕眩,蔚岚点点头,淡道:“看你没什么钱的份上,就两万吧。”
话音刚落,林夏当场就昏死了过去。蔚岚愣了愣,片刻后,她嗤笑出声:“什么女人!就这点胆子?”
说着,她站起身来,到桌边去,迅速写了一串礼单,然后又写了几封信,留在桌上,将下人叫了过来,同进来的下人道:“将林公子抬到床上去,谁都别理他,等他醒了,让他自己看桌上的礼单。我留了些信,他可以拿着我的信去找人借钱。顺便告诉她,十日内她不来下聘,我就斩了她。”
“是!”听见蔚岚的话,下人们都答得气势如虹。而刚刚晕过去的林夏被人抬上了床,恍恍惚惚听见那一句“斩了她”和那声气势如虹的“是”之后,闭着眼睛装死。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在床上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欲哭无泪。
她只是来盛京当个大夫的啊。
她真的只是想当个大夫啊!!
虽然刚来的时候也曾经有过某点文家中那种穿越人士征服世界的天真想法,可在现实啪啪啪打脸之后,她早就已经成了一个安静如鸡的女子,一点都不想往这些权贵圈子里混了。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哪里去借这两万银?就算借到了,她拿什么还?!!命吗!
蔚岚解决着林夏的事情的时候,谢子臣和王凝则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谢子臣说完那句‘我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我就想要她好好的’之后,王凝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去开解这位好友。这情窦初开的感觉,王凝也曾是有过的。哪一个少年初初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手忙脚乱、慌张失措的呢?
王凝记得当年他十一岁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时候,总想要她瞧着他,却又难以启齿,于是他就总是捉弄欺负她,见面不是送她虫子就是揪她泼猴,对其他人都恭恭敬敬有礼有节,唯独对那个女孩子却就像个泼猴一般。后来那个女孩子订了亲,远嫁蜀中,走之前还怯怯问他:“王凝,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哪里是讨厌?明明是喜欢得不得了。
想到往事,王凝不由得有些难过,轻叹了一声道:“当年我若是懂这么多,也就不会让芸娘走了。”
听见芸娘的名字,谢子臣迅速搜索了一下,想起来是林家那个远嫁到蜀中的三姑娘,便终于明白了王凝的意思,他想安慰王凝,还未开口,却就听见王凝道:“你无需安慰,你只需要明白,切勿重蹈覆辙就好。”
“对一个人好,不是你觉得他好就给他,而是她喜欢什么,你才给她。”
“而且,子臣,你我不一样,”王凝说着,又沉下脸来:“我没什么大志向,可你有青云之志,我清楚得很,你想好了,这个人值得吗?”
蔚岚若是个女子,谢子臣大可求娶,哪怕求娶不能,也就是一则佳话。可蔚岚不是个女子,她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儿身,还是长信侯府的世子,是陛下期盼的良才,未来或许是谢子臣的敌人,亦有可能是谢子臣的好友。
而且……
瞧着谢子臣的模样,身为好友,王凝还是不大看好这段姻缘的人。
谢子臣是个什么人?他对感情的要求,就是要彻彻底底的感情,彻彻底底的拥有。
可蔚岚是什么人?
莫说她本就是个招蜂惹蝶的,哪怕她自己不招蜂惹蝶,就那风流的模样,狂蜂浪蝶都是拦都拦不住的扑来。
蔚岚对谢子臣的干扰,绝不仅仅只因她是个浪子,更重要的是,她不安分。
她不安分,谢子臣就没办法冷静,谢子臣不冷静,王凝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做错什么。
他们这些庶子同那些嫡长子不一样,走不走得到最后,就端看忍不忍得,若不能忍,早就在一开始就功亏一篑了。
他再清楚不过这个兄弟想要什么,便清楚知道,他不能要什么。
听到王凝的话,谢子臣沉默不语。
好久后,他终于道:“我知道了。”
“这段感情,”他苦笑出来:“我该埋在心里。”
这不是一个对的时间,更不是一个对的人。
他笑着喝了酒,一杯接一杯。王凝也知道他胸中烦闷,两人喝得神志不清,王凝喝到最后,也就模糊听着谢子臣道:“我喜欢她,就默默对她好好了。她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