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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妈妈随即又道:“奴婢跟着二奶奶一道去,也好叫门上的婆子备脚程快的马车。”
话音未落,黄氏瞧着身边经过的婆子,一把抓住她,就急急地吩咐道:“快去门上通知备马车!”
童若瑶忙拦住道:“这里已经忙成一团,我和钱妈妈去就是,二婶子和老夫人等我们的消息!”
说话间,就和钱妈妈下了台阶,一路几乎小跑着往垂花门去。钱妈妈虽然年纪大,行动却非常利索,又因为情况紧急,也不便再通知别人耽搁时间。到了垂花门处,婆子和小厮不消片刻就将马车备好,童若瑶扶着钱妈妈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约莫三刻钟就到了济世堂。此时太阳已经偏西,街上行人渐渐多起来,幸而济世堂门前并无太多人。钱妈妈叫童若瑶在马车里等着,她先去说倘或张大夫不依,童若瑶再去。
童若瑶蹙眉道:“救命的事儿,还避讳这些做什么?我直接进去也免得来回耽搁时间。”
钱妈妈见她说的在理,便不再辩解,和童若瑶一起从马车上下来。赶车的婆子倒是机智,已经率先进去叫铺子里的伙计回避。
可张大夫却不在铺子里头,他本就是脾气古怪的人,虽然开着一个医馆,一般病者都是他的学徒诊脉开药。能劳动他的要么是学徒无能为力的病者,要么就是像童若瑶、顾廷煊这样与他脾气对的上的人,无论大小病症他都愿意看。
叫了铺子的伙计带路去张大夫的家,如此这样耽搁,等带着张大夫回到顾家太阳已经落山,顾廷煊、顾炎、顾守成都已经回来,皆在顾廷之的院子里守着。见到提着药箱的张大夫率先进来,众人皆不约而同地松口气。
老夫人正欲上前说几句客套话,那张大夫只四处张望,问道:“病人在何处?”
黄氏忙引着张大夫往后罩房去,童若瑶和钱妈妈这才满头大汗地跑进来,顾廷煊疾步迎上去,颇为心疼地看着她。童若瑶只浅浅一笑表示自己无碍,便走过去问老夫人,“三弟妹可还坚持着?今儿去的不巧,张大夫已经回家,所以晚了些。”
跟着去赶车的婆子又道:“回来的时候还是张大夫赶得车,否则恐怕还没这么快。”
顾廷煊闻得那婆子的话,顿时黑下一张脸,不禁反问:“张大夫赶得马车?”
顾炎忙道:“小嫂子和钱妈妈还是赶紧进屋坐下歇会儿。”
童若瑶到底年轻,虽然颠簸的简直坐都坐不稳,好歹回来还没事儿,钱妈妈下了马车就吐了一回,这会子脸色才真正十分难看。老夫人见钱妈妈捂着胸口,眉头紧蹙,忙叫婆子扶着她进屋。才说起崔氏的情况,为了让她保持清醒,不要昏迷过去,嘴里一直含着人参,稳婆又掐着她的人中
只听老夫人淡淡说起,任旧叫人觉得胆战心惊,童若瑶只觉出了一手心的冷汗,而另一只手一直被顾廷煊牢牢握住,炙热的温度,让狂跳不止的心房,慢慢平复下来。
屋里一时寂静无人说话,外面也只有丫头婆子忙碌的脚步声,童若瑶和钱妈妈出门时,崔氏的叫喊声虽然沙哑,可却大老远都能听见,现在却一点儿也不闻,来去一个时辰左右,崔氏的情况还真的一点儿也不乐观。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门上的灯笼逐渐点亮,灯光衬托下,老夫人额头上晶莹的汗水格外显眼,而后罩房却还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正待众人等得心急时,帘子撩开,大伙不约而同地望去,却是吕氏和郝氏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
吕氏一眼看到童若瑶,忙略带责怪地问道:“情况如何了?怎么一直不打发人带个话儿,我在屋里等了许久,叫范妈妈出来问才知道”
话没说完,老夫人清冷地看了吕氏和郝氏一眼,道:“别怪若瑶,幸而她过来及时,去把张大夫请来了,情况如何我们也还都不知道。”
吕氏和郝氏面色一僵,皆微微垂下头,默默去旁边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郝氏琢磨着想说一些宽慰的话,放下茶杯道:“侄儿媳妇把张大夫请来,想必定能逢凶化吉,大嫂的病都是张大夫给医治好的。”
这话似乎并没有说到老夫人的心坎上,语气似乎比刚才还冷了几分,“张大夫医道高明故而功不可没,你大嫂子的病,也是若瑶细心照料才好起来。”
提到张大夫和吕氏的病,大概所有人都会想起吕氏发病最厉害的那次,是童若瑶救了她。何况,老夫人很是明白地说了,是童若瑶照顾吕氏,吕氏的病才好起来。
秀珠贴身照顾吕氏那么多年,偏偏没有任何起色,大夫是一个问题,难道秀珠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