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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皇,孩儿确实不知道念儿如此紧急。只是听御医说柔儿和叶儿吃了果子中了毒,非宫里的天山雪蟾膏不能解除,所以才慌忙的又带着柔儿和叶儿进宫的,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啊。”钟离潼此时明显有些慌了,跪在那里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说着说着,眼神就溜向了还握着叶儿的手,帮柔儿揉着小肚子的王妃。
而海愿也顺着钟离潼的视线看过去,那位三王妃本来爽直火辣的性子却一直没有开口,始终保持着一副慈母的忧心模样,却在钟离潼看向她的时候微微一颤,低垂的眼里似乎有些暗色的光芒闪过。钟离潼明显看到了,马上收回了视线,而海愿恰巧也看到了,心中就是一凛。
“怎么回事,宣御医马上去瑾王府给念儿诊治。”瀛盛帝说着,脚下又走了几步,而且根本都没有让钟离潼起来的意思,只是又问海愿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事情如此凑巧,两位小公主病了,念儿竟然也毒发了。都说是在瑾王府吃了什么果子,到底是什么果子如此的厉害?”
“果子?”海愿微微一愣,低头又踌躇了一会儿,但心里的那个脉络更加清晰,想好了才抬起头来,向瀛盛帝说道:“我确实有给过摄政王王妃几个果子啊,难道王妃说两位小公主病了,是吃了我的果子?念儿毒发可不是和果子有关,而是有人故意将一个放着香丸的荷包打湿了丢在房间的角落里,香味散发出来,念儿就中毒了。”
海愿很坦然的承认了相思果是她送的,一切从面上到话里都是那么的淡定自若,除了因为提起念儿毒发而有些激动之外,让人看着就是那么坦荡。相较之下,那位还握着两个女儿的手,一脸凄凄切切的摄政王王妃就有了点恶人先告状的嫌疑了。
瀛盛帝就是如此想的,因为海愿两次提到了一个荷包,可见那荷包一定是有确切证据的,而且应该也是有人故意放的。更为让瀛盛帝奇怪的是这个王妃平时老实待着就好,为什么突然要赶在自己和三皇子钟离潼打猎的时候,就偏偏要跑到瑾王府去呢。想到这里,瀛盛帝第一次把视线转向了三王妃,虽然没有直接问话,却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不知道长公主说的那个荷包,是不是一个粉色的绣着小桃花和小白兔的?”故意忽视了瀛盛帝看向自己的目光,蒙澄澄看向了海愿,而且叫的是一个“长公主”的称呼,显出了几分的疏离。
“是啊,王妃您的?”海愿不紧不慢的回着,随即向一边的一位宫女说道:“荷包在我的侍女手里。”那宫女忙抬头看看皇上的脸色,看到皇上点头之后才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捧着一块帕子回来,显然是临时找不到托盘,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捧着一个被扯开的荷包,还有两粒黄豆大小的香丸。
“就是这个。”摄政王王妃看到那个荷包马上就承认了,转而向着众人解释道:“这是我给柔儿戴在身上的,里面的香丸里特别加了朱砂,是用来安神的。柔儿身子骨弱,晚上总是惊梦,所以我才做了这个荷包的。刚刚回来府里发现荷包不见了,我就猜想是不是掉在瑾王府里了。偏偏就赶上柔儿和叶儿同时发病,也没顾得上回头去找,可这香丸只是安神,确实不会害人啊,不然我怎么就给自己女儿带着呢。”
“是啊,请父皇明察,这荷包柔儿已经带了好久,晚上才不惊梦了,根本不是害人的东西啊。”那位摄政王也慌忙的跟着一起解释,这夫妻二人妇唱夫随,虽然配合的倒算默契,但却显得那位摄政王没有他家王妃淡定了。
“是啊,自己孩子身上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问题的。同样的,那果子念儿也吃的,而且给摄政王王妃的也是我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若是说有问题,只怕这一路上,经了别人的手,也不干净了吧。”海愿冷冷一笑,虽然像是替摄政王和王妃遮掩,但转弯回来又是给自己也开脱了,不但开脱的巧妙,也显出了大气,比慌着要恶人先告状的好多了。
瀛盛帝看看那只被扯开的荷包,又看看淡定自若的海愿,叹了口气,对海愿说道:“念儿没事就好,以后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要给孩子吃,小孩子身子骨弱,也都矜贵,别因为一时大意,伤了一家人的和气。”瀛盛帝这样说,分明有和事佬的意思了。在他看来,毕竟这还是一家人,既然没有因为储君之位再起什么纷争,那还是和睦一些的好。
而且现在看来,海愿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荷包是柔儿的,但却是意外落下的,显然小孩子是不会有心计去做这样的事情;而果子虽然是海愿给的,但确实御医也没有说只是果子本身的问题,倒是好像中了什么不知名的毒,腹泻、昏迷,却不会危及生命。由此一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