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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长得青春靓丽,正式含苞待放的时候,从外貌而论,是个人见人爱的鬼灵精。那欧阳公子初见之下也是含笑,但发现面前姑娘不过一身丫鬟打扮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平淡问道:
“你是何人?”
“我……我是李老爷的贴身丫鬟,我的名字叫小翠。久……久仰欧阳公子大名,小翠这厢有礼了。”
小丫头费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句听上去得体一点儿的话来,也不知道欧阳公子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手心都已紧张得冒出了细汗。
小丫头再漂亮,终究只是个丫鬟,就是李府的丫鬟也一样。欧阳不禁看低了小翠几分,只是碍着众多文人在场,不好表现出心中想法。况且这还是李老爷的贴身丫鬟,总要给李大老爷几分面子,想想还是耐着性子将写着诗的宣纸拿在了手上。
欧阳看了纸上所写,立刻变得沉寂了……
小翠不懂诗词,只是跟安馨荷学过习字跟算术,哪儿会知道诗词好坏。下意识的认为欧阳公子是学富五车的才子,二夫人却只是一个妇人。所作的诗词怕是很难被欧阳公子看上。。
欧阳的表情十分精彩,望着手里宣纸,时而面沉如水,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神情舒展,最后却是微笑着将宣纸还给了小翠。
小翠有些紧张,吞吞吐吐地问道:“欧阳公子,您……您看我的诗可好?”
“好!当然是好诗!”欧阳回答得出奇地干脆,只是小翠脸上的喜色还没保持够片刻,就听欧阳公子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小翠姑娘,这诗……当真出自你手?”
小翠就心虚,被对方这么一问,俏脸儿顿时火红一片,支吾着回答:“当……当然是我写的。”
不回答还好,小翠这般掩耳盗铃地表情,让欧阳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有些欣喜地起身对小翠施了一礼。
“小翠姑娘就别再隐瞒了,这诗分明是出自当年碧州青楼第一名家夏茹夏姑娘之手。当年某不过一初识诗书的小书童,便已耳闻过许多夏大家的名作。
哎!无奈生不逢时,未能对在夏大家面前一述衷肠。待我声名远扬时,夏大家确已成了李夫人。此乃生平一大憾事。夏大家文风凄美婉转,所作诗词字字锱铢,天下无第二人可仿,小翠姑娘手中作品,除了夏大家之外,还有谁能出此佳作?”
小丫头哪儿料到还有这一出?竟然被人家看穿了,躁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机去。还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又听欧阳公子说到:
“有劳小翠姑娘转告夏大家,诗中之意我欧阳衡已然明了。”
小翠被搞得摸不着头脑,心道明明是自己跟欧阳公子的事儿,关二夫人什么事儿啊?不过小丫头的想法也很天真,不管怎么说,至少知道欧阳公子的名字了。想罢,便窃喜着回到了李权和夏茹身边。
夏茹今天的任务是帮李权当枪手,现在一首诗没给老爷作,反而跟个小丫鬟写了一首情诗,心里怪怪的。又见小翠表情怪异地跑了回来,心头暗自嘀咕,难不成自己的作品还被人瞧不起?
一问才知,原来是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出来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可听了小翠转达欧阳衡的话之后,夏茹才意识到坏事儿了!
因为小翠喜欢那欧阳公子,夏茹为小翠所作诗中自然暗含情愫。可对方把它当成了夏茹写给自己的,肯定以为是夏大家对自己有情。
夏茹意识到其中的误会,况且老爷就在身边,小翠所说尽数落在老爷耳中。老爷又不是傻子,肯定也能想到其中的问题所在。虽然只是个误会,但对古代女子来说,这也是关乎名节的大事儿。
夏茹担心李权发难,紧张地捂着胸口,欲言又止:“老……老爷,我……“
李权反应倒是慢了半拍,许久才回过味儿来,哈哈一笑:“小茹,想不到你嫁给我之后这么多年了,魅力还不减当年。”
李权满不在乎的表现让夏茹稍稍放心,心头却记下了那个让自己为难的名字——“欧阳衡”。
……
……
从知府大人的第一题出来,诗会算是进入正题了。这次诗会规模空前,碧州城有名的大人物都不在怡凤楼主楼,而是在更加素雅的后院。
一弯不下五十平的环形水塘上,立着三座大小不一的小亭。三座小楼分立三个不同的方位,把水塘合包在中间。地面都是平整的青石路,打扫得一尘不染。花坛里只有菊花盛开着,各色菊花争奇斗艳,基情满满。
入秋时节,并没有什么好的景致欣赏,水潭里只有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