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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他的手。

昏迷之前，一声厉喝灌入耳际：“你疯了！”

楚凰嘴角含笑，她有她的坚持。

再度醒来，还是置身冰室，只不过身上裹了厚厚一层绒被。楚凰坐起身，转眼望了一圈，太后还在冰池里练功，只不过这次脱得更彻底，光裸的脊背露出水面，看起来很是秀美。

感觉身子有点虚，楚凰坐着不动，稍稍运行了一下真气，直觉内劲浑厚了许多。

太后的话幽幽传过来：“你的天资极好，凤凰血玉在你体内不算浪费。你放心，方才我只是试一试你的内力，血玉虽有奇效，但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你。”

楚凰微微一怔，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竟然有人对凤凰血玉不以为意？！楚凰唯一能找出的解释就是，他练的邪功比凤凰血玉有更大的成效。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真的动手要夺，她也是保不住的，因为他的武功实在太深不可测。

太后拍拍手，唤出一名美童：“你先回宫，羽王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单凭羽王妃不一定应付得过来，之前交代的那些事继续照做，想必对你也不无好处。”

楚凰第一次摸不透一个人，只能以退为进：“我自由安排。”

太后轻声一笑，突然唤住转身欲走的她，轻轻吐出几个字：“你可以叫我无夜。”

楚凰顿了一步，笑得天真可爱：“那样太不礼貌了，我还是继续叫你太后娘娘吧。”故意把娘娘两个字咬得异常嗲，惹得身侧的男童嘴角一阵抽搐。

回到偏殿，宫婢莲心早已准备了一桌大餐，楚凰顿时喜笑颜开，冲上去给了莲心一个大大的拥抱，眼角满意地觑见了一张略带僵硬的脸。刚才在冰室实在是太憋屈了，虽然太后没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然而那种处处掣肘的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在那样的胁迫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唐笙体内的蛊毒，自己体内的蛊毒，这个太后的心机简直可怖，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现在的她还不足以与他抗衡。

“皇上驾到！”太监的细嗓门从老远的地方就传了进来，然而才一晃眼，轩辕墨寒便匆匆闯了进来，担心的目光在触到她的那一刻才略略定下神：“你醒了？”

楚凰不可能知道，一听说德清宫处死了八名女婢，他有多懊悔把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母后虽然极少动怒，但她的手段有多很辣他也是清楚的。

莲心微诧地投了轩辕墨寒一眼，这个素来稳重寡情的皇上，竟然也会露出这样担心的神色？目光游移到楚凰身上，却见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着双腿，一手举着鸡腿笑得天真无暇：“是啊！莲心姐姐还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呢！陛下吃过早饭了吗？如果饿的话可以一起过来吃哦！”

莲心的眉角持续抽筋中，姐姐……她的嘴巴可真甜啊，自己怎么看也有三四十了吧？偏偏她还装得很认真，难道皇上这么容易就被骗了？真是苍天无眼。

不过，她的笑容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尤其是在这宫闱深深的皇城内。明明有着那样深沉的心机，却还能露出这样纯粹的笑颜，这种人，大概无论过多久都很难释怀吧？

轩辕墨寒闻言忍俊不禁，上前坐在她身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唔……”楚凰口齿不清，“捂邪，窝咬巢甜七玩会娃补，往灰一殿狠淡钦窝得！”（不行，我要早点吃完回王府，王妃一定很担心我的！）

轩辕墨寒没听清，宠溺地看着肆无忌惮的楚凰，好像只要看到她，整个人都会变得轻松起来，可以暂时摆脱那些烦人的明争暗斗，可以暂时摆脱那些繁杂的勾心斗角。自从即位以来，他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从小见惯了后宫的争斗，一路见证了温柔的母后拼力为他杀出一条血路，逐渐变得如此残忍，他便下决心一定要做好这个皇帝，所以他注定无法逍遥于世，放浪形骸。

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更想好好保护好楚凰这份难得的张扬与随性。他知道她并不是没有经历过伤害，哭过之后还能这样笑，至少他就做不到。他有很多东西都无法放开，而她却可以纵容自己笑得那样坦荡，笑得那样自欺欺人。

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就是在皇宫里也不会因为那些无孔不入的人事而有所改变吧？

楚凰拍拍手，接过轩辕墨寒递过来的手巾，畅快地打了一个饱嗝：“好爽！”

轩辕墨寒伸手拂去她嘴角的残渣，笑着问：“留下来陪孤王好不好？”

呃……楚凰一怔，随即弯眉一笑：“好啊！不过现在不可以……”

轩辕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