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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闻言摇了摇头,只好对柳玉儿妥协,他拿起外袍放在怀里抱著,伸手捏了捏柳玉儿的鼻子,道“我拿著便是了,出了门再套上,可行?”
“相公只要肯穿就好,再不走,就要延误生意了,到时候玉儿是要赶人的。”
“天冷你也小心点,冻坏了可不好,你毕竟不比我是个男人不是麽?”沈渊摸了摸柳玉儿的头,“那我走了,自己在家小心。”说罢,大步走了出去,跨上了门外候著的轿子。
今日要会的是个朋友,说起来也算是年少交情甚好的玩伴了,只是十年前家道中落,一家子无奈之下变卖了全部的财产便南下经商了,这次回来,听说是南方的产业已经十分不错,想要扩到北方来,这才找了与自己从小交好的少爷回来於自己商谈。
冷笑一声,什麽儿时玩伴,什麽交好,现在来巴结自己,不过是沈家越做越大了,得了沈家的面子在这边儿就好办事儿而已。
轿子停下,小二便盯准了人上来迎接了,沈渊想到是人提前做了吩咐,没说什麽,点了头便随著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里面的人听到声音便站了起来转过身看他,鞠了个躬。
“沈兄,好久不见。”
“欧阳,可真是好久了,有十年了吧?”欠了欠身,沈渊笑道:“竟是没变样子呢,还是那张娃娃脸。”
“……这,沈兄真是说笑了。”被唤作欧阳的男子眯起眼笑了一下,把沈渊请入座。
“这次来,不只是经商吧?我前几日经过见你家老宅的时候看到那似乎在重建?今日来的时候还发现忙里忙外的搬著东西,怎麽?是要搬回来?”把脱下的外套顺手交给了小二放起,沈渊接过下人递上来的文书。
“的确,不过只有我一个搬回来而已。”对面的欧阳承做的端端正正,比起沈渊倒更像是个正经的商人。
沈渊挑眉,“怎麽说?”
“家业都在南方,自然家父与兄弟们要在那里管理,我来──也是因为有沈兄照顾才能过来不是麽,这在北方的生意还要您照顾才是。”说著,就递了一杯茶给沈渊。
沈渊接过茶,倒是不说主题,只调笑道:“宅子不是还没弄好麽?这麽多年的交情,去我家住吧,等宅子弄好了再回去。”
“哎?这……恐怕不妥吧……”
“这有什麽不妥?说起来南方是不怎麽下雪的吧?我府中风景还算好,十年来没见,不好好聚聚怎麽行?再说,文书是都看过了,倒是没什麽不对的地方,只是细节大多还是要修改的,不如住在我那,也省的老往酒楼跑。”
“……那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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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刚踏进了大门,就看见彩珠慌慌忙忙的撞了过来跪下去就哭了:“少爷,纪公子他──纪公子他……他用刀刺自己胳膊……全是血……在雪地里……这……”
“这是要干嘛?”挑起眉,沈渊扫了一眼身後愣住的欧阳承,有些感觉丢了面子,不悦道:“他要死就随他死,血清干净便是,省的招蚂蚁,你杵在这儿干嘛?”
彩珠闻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前些日子纪瑾瑜生个小风寒沈渊就请了大夫来看,生怕照顾不好似的那样子,这下子又是怎麽了?怎麽忽冷忽热……虽说少爷倒是脾气不好阴阳不定的,可这……?这下子可让她不好受了,自己对那纪瑾瑜到底是伺候著,还是不伺候了?
正犹豫的功夫,柳玉儿到了门口迎接沈渊回家,一看彩珠跪在这里就知晓了个八九,笑著说了声“先把你的‘主子’伺候好才是,快回去吧,可别跪了──这儿还有客人呢。”
彩珠这才知道自己办错了什麽事,赶忙又叩了头退了下去。
“相公,”柳玉儿欠身,继而後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快去前厅吧,看看这位公子穿得比您还厚呢,这可没什麽遮挡,这北方下著雪可冷著呢。”
欧阳笑了一下,随著沈渊走了进去。
“沈兄家里还是没变样子呢,”欧阳接过茶杯权当暖手也没喝,只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笑了,“我记得多少年前一群孩子还在这里转著圈子的玩乐呢。”
“那是自然,这房子多少年没变样子了,父辈守旧,谁也不愿换。”
“倒是不错……说起来,进门时那人说的纪公子……?我可记得你没有兄弟。”欧阳承疑惑地问道,半晌见沈渊不回答,便说道:“……看来是我多嘴了。”
“呵,说什麽多嘴,只是个灾星罢了,没什麽好讲的。”沈渊放下茶杯,半倚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