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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陵见楚翔已无大碍,便回宫理事去了,此后几日,只是遣人送药,没有再来。符陵年已三十,年年选妃,后宫佳丽虽不比南朝粉黛三千,也是嫔妃成群。皇后则是符陵的结发原配,与符陵同年,知书明礼,温柔贤淑,十五岁时与符陵大婚,立为太子妃,十几年相伴左右,主持后宫,养育子女,符陵与之虽不算情浓如蜜,但历来相敬如宾,琴瑟和谐。
宫闱之中,得宠失宠,琐事不断,符陵少不得分神应付。他志在天下,并非贪好女色淫乐之人,后宫嫔妃,主要作诞育子嗣及排遣寂寞之用,但自从有了楚翔后,夜阑之时,拥红倚翠,心里却总觉少了些什么。宫中佳丽,千娇百媚,柔情似水,却个个皆是刻意逢迎,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寞也从无人知晓。而楚翔却象一个谜,既耐人寻味,又充满挑战的难解之谜,吸引着符陵去抽丝剥茧,一探究竟。
十 雨云深绣户(下)
这日符陵下朝后阅罢奏折,略有闲暇,望望窗外,阳光和煦,正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好天气,不由想起楚翔,估计他的伤应大好了。符陵便换了身玄色衮袍,策马往离苑来。到了门口,符陵示意太监不要通报,将随从留在外面,只一个人进去,进了内院却见楚翔正在院子里,穿了件月白色滚镶亮蓝银边的罗缎长袍,衣带松松地系在腰间,斜倚着一张湘妃竹的躺椅,一头黑色长发随意地簪在脑后,双手环抱胸前,神情甚是悠然。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斑斑点点,洒满他一身。
符陵走过去,楚翔转头看到他,正要起来见礼,符陵将他按住,笑道:“翔,以后若没有外人,你就不须行礼了。”又问道:“今儿天气好,看来你心情也不错,在这里想什么呢?”
楚翔悠悠然地伸了个懒腰,轻轻晃了晃躺椅,面上现出一丝慵懒的笑容:“我自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如此悠闲的日子,我看这院子不错,可惜连树也没几棵,正琢磨着等到开春了,栽一些杨树柏树,桃花李花,再搭个葡萄架,等到夏天,也好架子下头乘凉。”
符陵道:“翔,你闷了?在怪朕将你禁于此处么?朕一直在等你伤好。你既然愿意归我大秦,为朝廷效力,朕早说过了不会亏待你,你若愿意,朕封你为将军元帅皆无不可。”
楚翔笑着摇了摇头:“多谢陛下抬举,只是我忽然觉得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清闲自在。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可是神仙过的日子。金戈铁马地流血厮杀,我已经厌倦了。”
符陵深深地凝视了楚翔一阵,没有再说话,俯身将他抱起,进了卧室,掩了门窗,褪去他外袍并中衣,果然背上的鞭伤已看不出一点痕迹,又仔细查看他额头,那道长长的伤疤业已消失,宽阔的额头光洁无瑕。符陵按了按他的后背:“还痛么?”
楚翔笑道:“全好了,陛下还真是神医,药到伤除。”
符陵也笑:“这是自然,若没有这凝脂膏,朕怎么忍心让人用那种鞭子打你?”
楚翔道:“陛下真是料事如”说到最后一个“神”字,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寒意,便住了口。
符陵听他忽然住口不说,以为他又想到那几日的毒打,心下歉疚:“翔,你还在怨朕?你不知道,朕有多心疼?”
楚翔低下头道:“楚翔不敢。”
此时楚翔赤裸着上身,微低着头,符陵站在他面前,只看得到他长长的睫毛和微微翘起的鼻尖,衬着双肩和锁骨优美的曲线,别有一番含情脉脉的醉人风致。符陵一笑,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道:“翔,朕怎么总觉得你在勾引朕?你怨也好,恨也罢,总之你是朕一个人的!”说着便去吻他双唇。楚翔一惊,上回惨痛的记忆还未淡忘,本能地就要推开他,但心知若要鱼儿上钩,又怎能反抗?强忍住恶心惧怕,牙关微微开启,符陵乘机进去,尽情吮吸那口中的蜜汁。楚翔虽不懂得回应,这种欲拒还迎的青涩却更让人销魂。
符陵尽情撩拨,少时,听到楚翔的呼吸渐渐急促,符陵又轻轻去咬他耳垂,楚翔似对这点十分敏感,直往后躲去,却被符陵将头抱住,更把舌头伸入他耳廓轻轻一舔,又痒又热,楚翔忍不住轻叫了一声。符陵满意地笑了笑,再低头向下,一点点啮咬着他光滑的脖颈,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淡青的印记。接着灵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