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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了个馒头又赶了十里山路,还和那个老狐狸竭力周旋的身体,一被填饱后就再也抵抗不住疲惫的困意,剩下的十里路就给她这个年轻力壮的爹爹好好表现吧!
“好,爹爹背宝贝儿回家去。”范通巴不得地点头道,同时脱下身上的长裳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咧着嘴开心地蹲下了身子。
让他背人当苦力还这么开心,有毛病!
范小鱼心中更软,面上却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展开手脚趴在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打了个呵欠:“爹爹,你听好了,回家后可不准告诉二叔债都解决了,他给咱们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就这么饶了他太便宜了!”
“好,不能就这么饶了他。”背部又传来了感觉已十分久违却又甜蜜非常的压力,范岱只觉心里又装满了满足,忙宠溺地道。
“要让他自己想办法挣钱还债。”
“对,让他想自己办法!”
“等钱赚来了,我们先给冬冬付学费。”
“好,付学费。”
“赚钱的事,不光是二叔,你也要去。”
“好,爹也去,爹一定努力挣钱。”
“这还差不多,还有,现在我当家了,以后……”困意一阵阵地涌上来,范小鱼闭着沉重地眼睛,不忘嘱咐,范通则不住嗯嗯地应声。
也许是这夜太黑了,也许是这一步步的颠簸太想诱人的摇篮,此刻她的胸中虽然还憋着怒火,可却突然不想再生气,也不想再计较了,她只想伏在这温暖的宽背上,好好地睡一觉,把自己真正当成一个才九岁的、也需要有人疼有人爱的孩子。
就做个一晚上的孩子,也没关系的,不是吗?就好像,在她前世很小的时候,每当她不舒服,爸爸总是这么背着她去医院的,那时候就算发烧烧得意识都模糊,可还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是在爸爸的背上,能感觉到那么有人疼爱照顾的安心。
“好,爹爹都记住了,爹和二叔以后一定努力赚钱养家,让你们姐弟俩都有饭吃,有衣服穿,还要让白菜有书念……”范小鱼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
“不是白菜,是冬冬!”范小鱼迷迷糊糊地中还不忘挣扎着反驳。
“对,是冬冬是冬冬,等爹攒了钱,一定去衙门里把冬冬的大名给改了。”
“你说话算话,不准再让冬冬失望了。”这句话平时总是说的有些不屑,今儿却因困意而犹如低喃。
“爹爹说话算话,以后一定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范通柔声道。
“唔,虽然你的保证没什么效用,不过我还是再决定相信你一次。”咕哝完了这一句,范小鱼的低喃终于不再响起,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大了,还要爹爹背,真不羞!”
待到父女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灯火渐少的街道上,直至融入夜色之中,只剩下一点火光在闪耀,二楼的临窗处突然探出一张俊美的小脸,十分鄙夷地道。
然而,挑在外头迎风摇晃的红灯笼,却分明映出他背对着众人的眼里那股失落和羡慕。
……
清晨的鸟鸣声是世界上最悦耳的闹钟。
范小鱼懒懒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简陋的屋顶微微地一笑,真是奇怪,昨天发生了那么多让她差点气死的事,却反而是她穿越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
是因为自己终于解决掉了一大笔祸从天降的债务所以分外感到轻松,还是因为那个温暖宽厚的背?抑或是,代表了自己又进一步接受了这个身体所血脉相连的亲情?
“姐姐,你醒啦?”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范白菜一见她睁着眼便开心地跑了进来,一把扑在她的身上,无比崇拜地道,“姐姐,昨晚我听爹爹说……”
“嘘!”范小鱼忙捂住他的小嘴,听了听屋外的动静,低声问道,“二叔呢?”
范白菜笑嘻嘻地拉掉她的猎还没回来呢?昨天晚上我听到爹爹骗二叔说我们欠张大叔两贯钱,要拼命地打猎才能还掉,二叔听了很愧疚呢,一整夜都在林子里。”
“还算他知趣,嘻嘻。”范小鱼也开心地笑了起来,用额头对顶了一下范白菜的额,一边玩着顶角角一边问,“那爹爹呢?”
怪了,为什么今天这声爹爹叫起来特别的顺口?
“爹也去打猎啦,爹说,为了我们,他一定要好好养家。”范白菜的小脸上洒满了希望的光辉,“对了,姐姐你饿不饿,我已经把馒头热好啦!”
“冬冬真乖,好,姐姐起床我们一起吃。”幸亏昨晚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