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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愕然相顾,茫然地问他:“这就完了?”
“嗯,完了!纪颜好像有心事,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我和纪颜睡在小屋,等我洗好脚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第二天刚亮天,胡娜就高兴地跑来和我们说:”纪哥欧阳哥,我爸神智清楚了。就是这几天的事他记不清了。你们去看看吧。
纪颜似乎知道这是必然,仅点了点头,对我说:“我们去看看吧。”
老头的屋里挤满了人,除了胡娜他妈和他哥他嫂子,胡娜、落蕾和李多三人也在。看我们来了,他妈一把拉往纪颜说:“太谢谢你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纪颜的表情确很严肃,他说:“大妈你们都坐,大爷现在虽然清楚了但还很虚弱。我们到客厅时说话吧。”
纪颜看着人都在客厅坐好,才慢慢道出实情。原来,胡娜家前几个月翻盖小房,就在拆旧顶的时候跑出一条蛇来,我国北方人的风俗是见蛇就打。这条蛇不大,是条小青蛇,跑得很快。好几个小伙子都没打着,眼看就要跑出屋的时候胡大爷正从外面进来,一脚将蛇踩住,拿出刀就剁了蛇头。后来别人都没要,胡大爷自己将蛇扒皮煮了一锅蛇羹汤喝了。他不知道那条蛇确不是一条凡蛇。原来齐鱼因面目丑陋,自古以来便以蛇的面目示人,胡大爷杀的那条小蛇就是一只小齐鱼,本已修炼了三年。后来的事都是它的家族齐鱼为它报仇所致。
“那你将齐鱼治住了吗?”我问纪颜。
他摇了摇头,道:“不容易呀。我想它还会报复的。万物有灵,也许它不会杀人。但它会让你很麻烦。”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胡娜的声音有些变了“以后可怎么办?”
纪颜看了看胡娜,说:”治他没办法也不代表等着倒霉。我已经将它的怨气集到了这里。“说着他拿出一块木头牌子,:“这块木头是块百年怨木,用来集齐鱼怨气是最好的了。如果你们家想平安,那么从今天起就供着它,一直到齐鱼的怨气完全化解了。”
“那什么时候化解完?”胡娜的母亲问纪颜。
纪颜把牌子举了举,然后说:”现在怨木是棕红色的。等到它变成白色的时候就好了。不过要很久。可能是十年,二十年。而且你们每年都要烧几天香才行。“
”齐鱼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补充说。
回来的路上,我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拜一块木头牌子那么久,:“我总有种你在惩罚胡家的感觉?“
纪颜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得道的齐鱼是非常可怕的。而且——“他顿了一下”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不能以任何手段剥夺任何生灵的生存权!“
”好深奥哦,李多从后坐一把抱住纪颜,说”下面,我们去那里玩呀?
第八十九夜:引魂(一)
今年的秋天邪得很,这几天像是谁把天捅破了一个窟窿,雨不紧不慢地下了几天几夜。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雨雾和巨大的潮气,带着凄厉的秋风卷在一处,像是一只在遇到窗口的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凝眼远望,天幕已经渐渐明亮了起来,我相信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望着床上熟睡的落蕾,爬在桌子上鼾声彼伏的纪颜;再看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腿,我真不敢相信这几天发生一切。这是我和纪颜认识以来经历过最离奇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了。现在已经不是他给我讲故事,而是我自己记录下这段终生难忘的经历讲给你们听了……
从河北回来以后我报社的事落下了一大堆,后一个星期一直忙于单调而繁重的工作当中,直到那天纪颜来找我。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我正在赶稿。他来报社找我的情况很少,一般都是打电话或下班去家里找。他在大门口,穿了一件崭新的黑色G-STAR休闲装。在我的印像里他虽然比较富裕,但穿这样的衣服好像还是头一次,今天他是怎么了?纪颜一直在笑,看到到了眼前才开口说话:“我想晚上去见一个,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我对他说。
纪颜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神色,神秘地笑道:“你知道今天我们去见什么人吗?我在这里等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和我说一下吧。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我让他弄得有点懵了。
“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军分区工作。他说最近他们那里出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他说我我们可想像的任何情况都要麻烦。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