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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猜测。命人去告知水月公子,却不料院落之内竟是不见半个人影,今日之事又多又乱,已让他有些焦头烂额了,不由开始思量着,是否也该让炎瑱接手山庄,他也好有个清净。
为庄内之事所忧,云景昊说完了那番话,便行至一边坐下,示意了澜瑾与尹千逸之后,在心中叹了口气,再不多言。
尹千逸环顾左右,也不见一人似那传言中所说,镜花水月一般风姿非凡的程子尧,而那被他放在心上多回辗转之人更是不见踪影,此时厅内,只有数十名江湖人物,虽都是名门之中的重要人物,却无一人是他所看重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欧阳拓,他微微点头示意,缓缓站起身来。
“在下凌希阁尹千逸,得澜公子所允,敢与水月公子一争,不知水月公子何在?”知晓所候之人不在此,他却有意说了这一番话,摆了摆手中的折扇,他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的神色,叹息一声,“莫非水月公子不在?还是看不起千逸,不愿与我相争,又或是并不在意澜公子易主?”口中这么说着,他环顾周遭,轻哼一声,“若真是如此,千逸可是得了便宜呢。”
他话中所言,虽句句口称水月公子,但在场众人,全都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轻蔑之意,也都知晓,他如此故意是为着何因,故而也无人答话,只是等着最为重要的那两人到场。
厅内无人言语,尹千逸见所候之人未至,心中也是一阵烦躁,他如此行事所为何来?若这般容易便让澜瑾奉他为主,未真正让那程子尧败于自己手中,未让那人瞧见他夺得澜瑾名传江湖,所有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握紧了手中的折扇,他眼神往澜瑾之处望去,“澜公子的原主架子可是不小呢,还是澜公子并未得到重视,如此大事,仍不见踪影,看来那水月公子也并不如传言所说那般……”
传言所说的哪般?不知子尧在传闻之中时何种模样?可有人愿意告知,子尧对此可真是好奇的很。”
随着一句轻缓的语声传来,尹千逸的话倏然而断,所有人都听见了由廊道之内传来的话音,那不紧不慢的语声带着些许挪揄,似对他人传言不以为然,在众人耳中,只闻那悠然的足音逐渐走进,虽早就见过水月公子的模样,但他自居入后院便少有露面之时,此时见他出现,所有人仍是不由自主的往那声响传来之处望去。
只见来人一身莹莹如雪的白衣轻拂,带起长发如墨,仿佛被夜色浸透的眼眸中流光似月,有着如水的温润,又带着些凌厉冷然,使人不敢触碰,此刻以那从容之姿缓缓走近之人,唇笔带着浅笑,只是仿若随意的悠然慢步而来,但那举止间已是说不尽的风流优雅之姿。
望着他由远而近,尹千逸的眼神未有片刻稍离。这便是程子尧,如镜花水月,有着引人之姿,却又使人望而不可得的水月公子。
手中的折扇被渐渐握紧,直至嵌入肉中,他却不觉丝毫疼痛,此时在他眼里,只瞧见那双微微扬起的薄唇,同那人是何等的相似,同样的,透着若有若无的嘲弄之色,仿佛被那抹含着嘲弄的弧度刺痛,他咬了咬牙,半垂下眼,神色仍是平静,微颤的手中,却已有血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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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思归
眼见着他缓步走入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相随,尹千逸垂下的眼眸之内不甘与怨妒之色暗暗翻涌,程子尧,好一个程子尧,如此的年轻,如此的风姿,想他当年相伴那人之时,不也正是这般的年纪……可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即便程子尧如何不凡,如何出众,若他败于自己手中,失了澜瑾,以那人的寡情,还会让他留于身侧多久?
双目微抬,他注视着走进厅内之人,掩下了所有的心思,“今日有幸见识了闻名江湖的水月公子,果真未让人失望,在下凌希阁尹千逸,敢与水月公子一争,但愿没让公子觉得为难才好。”
听尹千逸用语言相激,祁溟月只是挑起眉,打量着站在厅内长身而立之人。身前之人眉目修长,面容俊俏,三十岁许的年纪,犹透着些许少年似的气韵,眉宇间不自觉的微带嗔怨之色,并非刻意,却是天生而就,看来确实有着几分与众不同,只看眼前的他,便知年少之时定是更为清丽俊秀,才可入得某人的眼。此刻他面上看来平静,但由感知所得,此人的气息深沉压抑,绝不如表面一般,而是个执着倔强之人。
眼中透出几抹兴味之色,他对尹千逸微微颔首,“不知少阁主打算如何?”
尹千逸听他所问,未有回答,而是扫了一眼那抹莹白之侧,眼中闪过一丝似怨似恨的追忆之情。祁溟月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