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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闭着眼,试着想些其他的事。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蕾茜吓了一跳,迅速张大了眼。
“没事了。”巴雷克抓着她的肩说。
“嗯。”蕾茜惊魂甫定地回答。
“你现在去看医生,然后好好地睡觉。”
“我会的,谢谢。”
走出屋外,她见到担架正滑进验尸官的厢型车车尾。蕾茜快步经过瑞德的小货车,打开自己的车门,车顶灯亮了之后,她钻进车里,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猛然转过头往后看,后座没人。
“别傻了,”她心想,“就像个孩子检查床底下是否藏有怪物似的。”
不管愚蠢与否,她必须要确定没人藏在看不见的死角处。蕾茜一脚跪在座椅上,伸手抓着椅子的头枕,直起身子往后座看。她的乳房压在塑胶椅套上时,一阵刺痛。
后座当然没人,但她总得要确定一下。蕾茜转身坐下,顺手把车门关上并锁起来。她盼了右边的门一眼,没上锁!赶紧伸手过去将门或按下,然后回顾一下两扇后车门,看起来都锁好了。
蕾茜叹了口气,用冒着冷汗的手轻揉着颈子后面,然后转动钥匙,将车子发动。突然间,她很想抽根烟,于是打开手提包,朝停车场四周扫视一遍,确定没有人在注意她,这才把手提包内破烂的底裤、胸罩掏出来,丢在旁边的座椅上。她把手伸进黝黑的皮包里面,希望不要碰到那些湿答答的纸团,而能直接找到烟盒。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些冰凉滑溜的纸团时,身体感到一阵痉挛。烟盒就在这堆乱七八糟东西的下面,把它取出时,手无法避免的沾上那些又湿又滑令人作呕的东西,蕾茜把两只手拼命地在牛仔裤管上来回擦拭着。
“天哪!”她低声的自言自语。
她全身酸痛,似乎那阵痉挛触痛了所有的伤口。蕾茜夹紧两腿,双手轻捂着胸部,直到痛苦减轻为止。她取出一根烟,叨在嘴上点燃它。看着点烟器发着红光的线图及缕缕轻烟,她心里觉得舒坦了一点,蕾茜满足地轻唱一声,开亮车灯,将车倒出停车位置。
转角处的厢型车已不见了,留下三辆警车,还有瑞德的小货车。明天早晨之前,它也会被拖走。
路上不见人迹,她扭开收音机,一家乡村电台正在播放“你改变了我的一生”这首曲子,接着又放了一首“能否与你共舞?”他们真好,放了这两首她最喜爱的歌,使她快要崩溃的神经,得以放松。
当她抵达离家不远的街口时,蕾茜深吸最后一口烟,憋住气,将香烟捺熄,然后让烟氤氲袅袅地自口中飘出。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她迅速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到车顶天花板、后车窗,以及空无一人的路面。会是收音机传出来的声音吗?不!咳嗽声确实来自身后,听起来像是后座有人似的。这怎么可能?她刚才还仔细地检查过。
是消音器?还是汽车熄火的声音?显然都不是。
蕾茜将车横过马路,驶进家门前的车道后,猛然地煞车,车子顿时停住。她熄了火,抓起手提袋,打开车门跳了出来,然后重重将门甩上。
蕾茜抑住奔逃的冲动,走近后车窗向内窥视,当然没人在里面。难道那人会悬吊在车底吗?似乎不太可能,但既然想到这一点,就得查个明白。她跪下来,两手按在冰凉的水泥土,俯下身子,检视那黑黝黝的车子底盘。没有在底下。
行李厢呢?她站起身,拍拍手,凝视着行李厢微倾的盖子。怎么可能有人跑进去?撬开锁吗?也许是孩子们的恶作剧。如果他能够进得去,他就能轻易地出来。
也许是根本没上锁?
蕾茜摒住呼吸,蹑足走向车尾。行李厢盖的边缘并没有很密合,差不多开启了有四分之一寸高。也许这是正常现象,也许不是。
也许那个凶手,那个强暴她的混蛋正躲在行李厢里。她扑向行李厢,两手按住厢盖死命的往下压,她身体的重量使车身震动了一下,但没听到厢盖锁上的咋略声。蕾茜俯在盖子上思索着,没有咋塔声代表厢盖已经上锁,但这并不表示凶手不在里面,也不表示他不会跑出来。如果我保持这个样子,他就出不来。”蕾茜心想,但她不可能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身体趴在行李厢上,脸贴着后挡风玻璃,两腿是离地面。她腹部压在行李厢边缘,承受着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使她快要端不过气来,而且伤口的疼痛,尤其令人难受。
蕾茜扭动着身体向后移动,直到两脚踩到地面,她撑起身子,拔腿就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