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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琰会这么做,多少也是因为王倩的授意吧?”她猜。
他想也是。湛亦云单肩一耸,算是回答。
“我很感兴趣,亦云。”当吕芳雯喊他的名字时,就代表她此刻的身分是朋友,而非特助。“为什么王倩接掌悦星之后,在许多作为上好象都是针对你而来?”这一直是业界不解的八卦话题之一。
湛亦云整个人躺进柔软的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沉思,表情写着困惑和莫可奈何。
“如何?”能让他出现这种表情的人不多,吕芳雯有点讶异,对于答案也更有兴趣了。
他调回视线看她,上半身微倾,双肘压在办公桌上。“老实说——”
“怎样?”期待的神情,让她看来不像能力高超的特助,反而像专门挖人隐私的八卦周刊记者。
“我不知道。”
什么啊……真教人失望的答案。“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敷衍我,我宁可你告诉我,你不想说。”
“但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对于王倩明显的敌意,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吕芳雯打量着他的表情,找不出任何蓄意隐瞒的迹象,这让她更好奇了。
脑海里再度闪过那张秀气的脸庞,他叹气:“认识她十四年,我从来就摸不清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话让吕芳雯眼睛一亮。“认识谁十四年?”
“王倩。我和她高中同校,她是我的学妹。”只是她从来没有承认过。
“十四年哪……”纤指像打拍子似的点着唇瓣,她沉吟了会儿。
“你想到什么?”一起工作多年,湛亦云很清楚,每当吕芳雯出现这个动作,就表示她脑子里有某种想法正在成形。
“也许是陈年旧怨也不一定。”这是她推敲出来的结论。“亦云,你应该仔细回想看看,或许你跟王倩的梁子早在很久以前就结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既然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单靠回忆就想通?”做事情向来讲求效率的他,对于这个主意并不怎么认真看待。
“至少能有点线索啊。”她坚持道,“你总不希望她一直把矛头指向你吧?被人这么明显地厌恶,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的,不是吗?平心而论,她的商业手腕在业界也是有目共睹,不容小觑,你总不希望她一直把河汉当成敌人吧?”
“再说吧。”他挥手,显然没有意愿追溯陈年往事。“回忆是老年人才做的事。我已经够忙了,没时间想这些。”
“亦云——”吕芳雯犹不死心。
“吕特助,通知行销部经理,下午三点半,我要跟他谈谈有关圣诞节的广告企画。”很明显的,他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吕芳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敢再多问。毕竟,惹火大老板可是很惨的。
大学同班四年,曾有一次亲眼目睹这位平时不愠不火、个性像温开水的同学发火,那情形只有“惨烈”两个字足以形容。
“我先出去了,老板。”溜!
急促的高跟鞋喀哒声,和迅速的关门动作,让湛亦云啼笑皆非。
虽然刚才他拒绝了吕芳雯的提议,但是,这种事并不是说不想就不会去想的;真正在意一件事时,就算强制自己不去想,思绪也不会乖乖地受理智控制。
因为吕芳雯的提醒,属于过去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般浮现眼前——
那一段有他、也有她的故事。
“都十五年了……”他低喃。
时间过得好快啊。
第二章
明华高中在北部可以算得上是一所贵族阶级的私立高中,但它并不像真正的贵族学校那般,只有上流社会的子女能进出其中。
正确来说,它是一所平民贵族的私立高中,招收的学生大部分是中小企业主的子女,以对上流阶层而言相当廉价、对中产家庭来说相当高档的学费,作为筛选的依据。嫌便宜没好货的上流家庭,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子女来此就读;而嫌学费昂贵的一般家庭,自然没办法砸钱让子女就读。
简单一句话——明华高中就卡在不上不下的中流地带。
创校的理事长自有他的盘算,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大概定看准台湾以中小企业居多,能招收的学生也多,而他赚进的钞票自然就多了。
不过,明华高中也不是专门为了让学生混吃等死而成立的;相反的,因为行着高难度的入学考试和独树一格的教学内容,使它拥有不少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崭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