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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闻言不禁嘟嘴道:“峨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从来没有把门的。”
楚天笑道:“他活得比我们都轻松,也更真实。如果一个人每句话都要想上三五遍才敢说出口,肯定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那是真心还是假意。”
文静眨眨眼问道:“那你算哪一种?”
楚天冲她一眨眼,微微笑道:“我不想说谎,但很多时候又不愿把实话告诉别人。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狡猾。”文静顿了顿,忽地放低声音道:“但我喜欢这样的沉默。”
楚天心头微动,故意装出没有领会文静话意的样子,抬眼眺望幽泉台道:“仲裁登台了。”
只见一名身穿金黄袍服的老者出现在了幽泉台上,先让峨无羁和元铜川签下了决战前的生死状,然后嗓音沙哑道:“正战的规矩你们都清楚,除了不准借助外力,任何手段都可以放开使用。假若有一方掉落台下或者主动认输,获胜方不准再加追杀,否则以违规弃权论。”
元铜川显然很不喜欢峨无羁,冷冷道:“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峨无羁哈哈一笑,道:“你娘的放马过来就是,别站在那儿尽放屁!”
金袍老者木无表情,身形一晃便凭空消失。正当人们四处寻找他的踪影时,从帘幕之后传来金袍老者的声音道:“开始吧——”
峨无羁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最不耐烦繁文缛节——晋升赛嘛,就是强的留下弱的滚蛋。千万别光站在那儿操练嘴皮子,那还不如去茶馆里当个说书的。
“呜——”磨金霸王锤不管三七二十一抡将起来照着元铜川的脑袋就砸。
“就这样的也能杀进正战,只能说明前面他遇到的对手都是纸糊的灯笼!”
元铜川的眼里满是不屑,甚至觉得自己跟这种愣头青决斗是件很丢脸的事,赢了也没意思。
也难怪,峨无羁这一锤势大力沉,看上去蛮吓人,但至少暴露出身上的七处破绽,随便打中哪处都得魂归鬼城永远跟他的僵尸老妈作伴去。
然而转瞬之间他眼中的不屑就转变成了一丝诧异。因为那七处破绽固然可以要了峨无羁的命,但自己也绝对会在磨金霸王锤凶猛的一击下脑浆迸溅一命呜呼!
换而言之不是峨无羁的修为低劣破绽百出,而是他的磨金霸王锤原本就是这种霸道不讲理的打法!
元铜川不禁有点后悔前几天自恃身份没有到现场查探峨无羁的招法路数。
但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仍将是最后的胜利者,无非需要多费点气力而已。
“刷!”元铜川侧闪,右手提起五尺八寸长状若金枪的惊神泣鬼笔斜挑霸王锤。
峨无羁只当没看见,磨金霸王锤狠狠一磕惊神泣鬼笔,发出金石鸣响贴着元铜川的右侧走空。
元铜川震得身影摇晃,回转惊神泣鬼笔反攻峨无羁。“啵”的脆响,笔端数以万计的金色丝线光芒暴涨,直抽对方的胸膛。
按照常理峨无羁“应该”退步避让运锤招架。但这家伙像是吃错了药,根本不理会惊神泣鬼笔的攻击,磨金霸王锤“哗啷”一响脱手飞出,由一条锁链牵引着反砸元铜川背心。
元铜川始料未及,但他怎么算都觉着自己的命要比峨无羁金贵上百倍千倍,所以同归于尽的傻事是万万不能干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侧步让身,运笔回转卷向磨金霸王锤。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了二十余个回合,所有人都惊讶地发现幽泉台上几乎成为峨无羁一个人的表演。他的磨金霸王锤虎虎生威,蛮不讲理地招招抢攻,逼迫上届晋升战第四名的元铜川步步闪让节节后退。
峨世家的弟子自然是兴高采烈,一个个扯开嗓子为峨无羁加油呐喊。
峨无羁听了更加来劲儿,呼呼呼三锤连砸将元铜川逼到了幽泉台的角落里。
元铜川不由深感颜面无光,暗自咬牙催运功力道:“小子,你欺人太甚!”
“唿——”惊神泣鬼笔中陡然释放出刺眼强光,他左手负后右手提笔,凌空挥毫唰唰唰在身前写下一个斗大的“临”字。
“无羁小心!”台下的峨山秋叫道:“这是殒世家的‘九字惊神真言’!”
“歪歪扭扭写的什么玩意儿,你白练字了?”峨无羁照旧抡起磨金霸王锤朝“临”字上砸落。
“砰!”磨金霸王锤高高弹起,峨无羁被震得踉跄后退。
元铜川冷笑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量你这蛮夫也不会明白!”
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