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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座的芳华真人不动声色，端起一杯茶，“花雨，你这是怎么回事？”

厉花雨知道，师父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因此，过去她一直模仿师父的精致讲究的做派，师傅也很喜欢。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厉花雨哭道：“师父，求您给弟子做主。”

右边的少女也是同样的美貌。一身流云般的水色仙衣。看起来整个人就如同凌波仙子。只是。眉眼与厉花雨相比，更显得清秀一点。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师姐的表演，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不过，她想了一下。只要和自己没关，也不需要与她为难。虽然师姐总是看不惯自己，可毕竟关系到师父的衣钵传承，师姐她心里有疙瘩也是正常。

因此，少女只是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芳华真人脸上淡淡的，看起来就像不可侵犯的仙子。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哭成这样。真是不知所谓。”

厉花雨诺诺道：“是。”

她看着师父，显得很是柔弱，“师父，您也知道，我家三年前。差点遭遇灭门之灾，若不是天仙门作保，又有师父您说清，恐怕就真的要难逃一死了……”

厉花雨这时候哭的算是有些真心了，“师父，当日的事情，我也原原本本和师父讲过，但是弟子一直怀疑当年的事情，是那个女修从中作梗，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奈何她，也怕说给师父，让师父烦恼……”

她说的似乎有些颠三倒四，和平日里言简意赅、极其会说话的作风截然不同，看起来好像也真的十分犹豫彷徨。

芳华真人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宠了十几年的大弟子，虽然现在更喜欢小弟子一些，可也不能全然不顾大弟子的死活，那样，岂不是让人别人说她偏心。

“是谁，你且从实道来。”

厉花雨将当年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她也很聪明地表示，是自己推测出来的，没有证据。但是看师父的神色，也信了八分。厉花雨道：“当年我家与她无冤无仇，就能暗中使坏，把我家害的家破人亡，可见其心思歹毒，不是正派之人。只是，当年弟子也不曾留神，被她给逃了。可恨三年过去，她竟然进阶这么快，还登上了菁英榜——”

说到这里，她眼角轻轻偏移了一点，看了看旁边静静听着的师妹，见她好像一无所查的样子，才接着说道：“弟子无能，已经不是她的对手。弟子不惜这条性命，本想与她对质，即便死了也心甘，可是又怕真的输给她，丢了师傅的脸面。所以，”她再次恭敬地磕了个头，道：“请师父帮弟子报了这个灭门之仇吧，弟子余生都会感激师傅的恩德。”

旁边的少女微微皱起眉头，开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果然，座上的芳华真人素手将美玉又摩挲了几遍，淡淡道：“如此，小兰你就帮你师姐这个忙，去了解了那个人。”

她刚说完，又想到什么，又突然改口道，“算了，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我九天玄女宫的实力便可以了，不要伤她姓名。”

厉花雨一惊，不明白道：“师父？”

芳华真人却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旁边坐着的少女清秀的眉头皱起，却很快消散了。

但她心里却瞬间就明白了厉花雨的打算。

她心里很清楚，师姐这是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若是自己胜了，她便报了仇。但若是自己输了，损失声名可是自己的，说不定师傅也会因此对自己失望，她更渔翁得利了。

她知道直接和自己说，自己一定会拒绝，所以才和师傅卖可怜，师傅跟前只有她俩，难道叫师傅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后辈？

她目标本就是让自己出手！

但是，她想到师父的决定，也知道师父的想法。

这个师姐，资质上佳，也不是不努力，却心胸太过狭隘。她的小伎俩，师父不会不明白。但是，师父仍旧让自己出面。

或许，是为了考验自己吧。

少女垂下眼睑，显得很是恭顺：“是。师父。”

……

孤向月、沈伯钰一战，出乎一些人的意料，也和了一些人的意料。总之，过去了好几天，对整个落日城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散去。

当然，那日最后突然出现的天象，也被人们津津乐道。

虽然从始至终莫小小都没有露面，可是以修士之间种种复杂的关系，很快就被人抖出她就是那个菁英榜九十九名、天机门的得意弟子、三年前墨水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