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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宝犬是上古极为鼎盛的一族,其鼎盛便是因着这一族天生便可顺气辟邪、百鬼不侵之故。
青岩这些日子通读的卷宗为数不少,自然,也不像从前一般懵懂。
虽然相当同情如今全族覆没只剩下一人的廖晓啸,但青岩对于捲宝犬这一族覆灭的缘由,却是相当同意当初阅读卷宗之时看到的引语。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一族夺天地之造化,气运力压上古诸族,更甚的为人逆天改命而不得天谴,天道自然是容不得他们。
而这一族尝得苦果没落之后,更是遭到了其他族类的捕杀。
捲宝犬,生者可镇家宅平血光之灾,死者亦可辟邪祛病,即便是放入墓地之中亦可镇凶顺风水,防止尸变或者墓主人死后被人下手,尸身不得安宁。
天道震怒不可小视,但还是留了一道生门。
廖晓啸还活着,捲宝犬这一族便还有着继续繁衍下去的希望。
可终究还是孤单了些,青岩自读完那本书起,便猜到了廖晓啸一直在各处古迹与墓地之中徘徊是为了什么。
上古时大凶之势极多,捲宝犬没落之后便被各方大能分食,以图大吉,最终随着上古时代的结束销声匿迹。
而捲宝犬遗留下来的东西,十之八。九便被这些大能带回了墓中或是封存于洞府之内。
之前玉骨的墓之所以塌陷,恐怕就是因为廖晓啸将镇住血怨的同族遗物拿走的缘故。
青岩收回摩挲着盒面的手,起身关上门。
他一点儿都不怀疑这里边肯定是相当珍贵的宝物,不然巫邢不会用这样的玉盒装着,毕竟有巫邢和廖晓啸这层关系,这盒面上的捲宝犬图腾自然意义更加不同一些。
青岩是相当信任巫邢的,同样他也觉得巫邢对他抱有同样的信任。
毕竟疗伤期间,巫邢的命脉一直在他手上掐着,而这人自始至终便没有任何拒绝他的元力进入体内的迹象。
既然对方如此信任他,青岩对于巫邢给的东西自然也没有任何的防备。
他将手中的玉盒打开,霎时间,一股冰凉森寒的气息直扑而至,带着浓重的香甜气味,转瞬便是神思一顿,识海变得混沌起来。
青岩只觉得天旋地转,强自凝神看去,玉盒之中安然的躺着三颗白色略微泛着蓝光的果子,青岩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他心里想了许久的水镜鬼花的果实。
他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有多难找的,他不过跟巫邢提了两句,这才半月不到的时间,对方就给他弄来了三颗之多。
青岩有些怔愣,看着手中的玉盒一时之间不知道摆出怎样的表情来。
这对他……未免也太上心太好了一些。
青岩本想用对方是为了万花医术与白泽之力来安慰自己,脑中却不由的闪过方才巫邢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顿。
而就在他怔愣的时候,在玉盒之中那白色的果子突然闪出一抹异色,半息过后,青岩惊诧的看着一张狰狞的青黑鬼面嚎叫着直直向他扑来!
青岩尚未来得及作出什么,那鬼面一口咬上了他的中指,瞬间,丹田之内的元婴便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劲的拉扯力量,似乎要硬生生将元婴自他身体之内扯出来一般。
他骇然的看着玉盒之中的果实,拼命抵抗着这股拉扯之力,元力和神魂跟那股力量僵持着,额头上因此而冒出了汗珠。
那鬼面死死的咬着他的手指,青岩浑身僵硬而紧绷,丝毫不敢分心去动它,生怕一个不慎便被这东西吞了去。
而令他更为惊惧的是,那股拉力并没有随着僵持的时间而减弱,反而越来越强,此消彼长之下,反倒是他的挣扎愈发无力。
丹田之中的元婴已然离开了原来盘坐着的位置,几乎马上就要被扯出来。
而青岩神思混沌,想要挣扎却也无力可发。
他迷迷糊糊的想起水镜鬼花的习性,开花之后便以生灵神魂为食,香气诱之而后吞噬。
可这已经结了果还离了根,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力量?
丹田之中白色幼嫩的元婴拼命挣扎着,在将要离体的瞬间发出一声似哭非哭的尖叫,与着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嘹亮的凤鸣之声。
原本死死咬着青岩的鬼面似乎被惊骇到,瞬间松口钻回了玉盒之内,还顺便将开着的盒盖给阖上了。
被拉扯的元婴瞬间归了原位,青岩倒在床上大喘着气,浑身都绵软着,似乎连坐起来都十分困难。
玉盒还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