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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木知道汐凌口中的他是慕容歌,然不知两人事情的他不能理解汐凌为何所托是名字。只是话音落下,染了红的雪白衣衫抚摇而起,剑画过银花绽得凛然,他不觉惊痴难语。
那是汐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汐凌舞剑。舞升剑起,自他口中轻传的乐声,似乎瞬间消泯一切繁杂——
《烈凉魂》,那是父亲的曲,颂唱驰骋沙场的壮士们的英勇,在战前鼓动士气,送君长征别去无期,求得胜来,也求平安来归;而于此曲的舞,是汐凌的,曾经他以此愿夏弘盛华,而今他以此,只愿那望不见了的人,从此安和……
这曲是那时兴起在军中、这舞是那时传遍的惊鸿。那份沉重让戈木喘不过气,看着那已快到眼前的桓连之士,他回到军前,高声喝问,“尔等桓连为何私入慕景境内?若无意冒犯便请即刻停下回走,若拦我行军之路,莫说慕景无情!”
桓连军前一人银具罩面,他招手示意间,身后军队分做两列,一众直冲向慕景兵士,而另一众,竟是冲向欲要逃离的慕容昇。而夏弘众人此时来救接汐凌,在那混乱之中,汐凌和汐臣分了开。从不曾见过这样场面的汐臣在沙尘中哭喊躲避,可那声音又有谁能听得到?
顾松怡率夏弘众人欲在他慕景桓连的区兵交战间打出路来先行离开,而汐凌心已半死,撑着无力的身躯还寻找着不见的汐臣。灰沙扬舞,吼喊厮杀的声音混杂作一片空茫,孤身的汐臣又如何在这样的地方清明意识?他喊着汐凌、不觉间,一声“依儿”出了口,而他忽然愣住,转而慌慌的泪泣却何奈竟至今不曾问过那依儿的名字……
“哥哥……依儿,青!——”
“臣儿!”
汐凌推开身旁的人,不顾阻拦向汐臣扑来,只是怎敌羽箭穿梭疾飞,他勉强抱住汐臣躲开,可汐臣手臂上还是破了血。疼痛和恐惧让汐臣在汐凌怀中哭着蜷偎,汐凌紧紧护住他,望向远处。
“够了,你若想取我性命只来找我便是,何苦这样周转麻烦?而今我就在此,你还有何可畏惧怯缩?——耿秋,出来!你我之间的事只你我间解决,不要拖累别人,不要枉叫那许多的人,再送了性命!”
汐凌的声音能否传过混杂传向外面不得而知,但能见的回应,只是那无情飞来的箭羽。
不曾记得有谁拥这般箭术,不知箭羽来向,汐凌撑着伤痕满布的身体护着汐臣躲闪在刀枪剑戟中,寻找着顾松怡和己方之人,可还想着脱出这场乱战时,他忽然察觉到汐臣的异样——汐臣面色惨白,竟无力的难以站住。
慌扶他坐在了地上,汐凌担心的询问探查着汐臣身体,却是他手臂上不过寸大的伤口泛出薄薄雪雾之色,幻景般美丽而叫人寒彻了心。眼见着汐臣从开始咬唇忍耐到捂着手臂痛苦的抽泣挣扎,汐凌心痛的紧紧将他抱住安抚,一把自衣摆扯下布条系紧在那伤口上端,勉强的背牵着汐臣,他四望着寻找——
箭上有毒。倘若如自己所想,慕容昇一定知道放箭之人是谁,就算是希望微妙,至少先去问他,问他有没有解药。
带来的手下早就弃他而逃,慕容昇投进混乱中躲避那些似乎有意取己性命之人;然还手忙脚乱的左抵右挡着,他突然被人拽向了一旁,慕容昇惊得抬手欲示降,可看见是遍体鳞伤的汐凌,他顿松了口气一般想要挣开,又被颈上的寒凉弄了不敢动作。
“我不想杀你,你只说,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汐凌向他示意身旁的汐臣,而慕容昇看过一眼,恍然想起般的说道,“那是梨笤嗜——怎么,你是想要解药么?”
见慕容昇手伸进怀里似乎取物,汐凌用手中的剑紧逼,伸出了手,“将解药给我,我便饶你性命。”
“是么,那可真是——多谢了!”慕容昇突然抽出短刀反刺向汐凌,汐凌忙松手躲闪,可忽然一阵玉液洒来,他抬手挡在身前,片刻凉后,异感遍自身上伤口传来,转眼成痛,叫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抱着身体颤抖。
“多亏你提醒,”慕容昇看着那样痛苦的汐凌笑起,他手中是个精致的玉瓶,还留着点滴药液,“我险些忘记还留着这样宝贵的东西。虽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毒的效用,看来,作最后通碟当是够用的了。”
汐凌恨恨瞪着他,而他从怀中又取出一个小瓶来,翻过将里面东西倒在手上。慕容昇蹲在汐凌前,将唯一一丸解药残忍笑着丢在地上,看着汐凌忙伸出手去将那抓在手中,站起,抬脚踩碾了下去,“这是唯一的解药,谁也不要再妄想得到了。你两人就在这里守着这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