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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则像走错了舞台的演员,面对着满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观众,导演却让她张冠李戴非要把他们都逗乐。至于霍清宁,他就是那个观众,始终游离在外,用一双清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终于酒菜上来了,向晚起身为这三人布置。霍清宁坐在沙发里,看着她卷起袖子,露出一段皓腕,在水盆里绞了热毛巾,递给薇薇安,薇薇安顺手接过,为东少擦起脸来,这种事在舞厅里,也不见得少见,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香艳。向晚也不是没做过。可是此时,她手里拿着另一块毛巾,看看霍清宁,有点讪讪的,终于还是伸手递给了霍清宁。
“东少,你穿得太单薄了。”薇薇安一边擦一边嘘寒问暖道。
向晚下意识得转过头看霍清宁,也穿得单薄,一件衬衫,外面一件西服,这人,怎么像是一年四季都穿这点衣服的?但她却说不出一句嘘寒问暖的话来。接过他们用过的毛巾,向晚半蹲在案几旁,为他们斟酒布菜。
“这天冷,东少喝点酒暖暖身。”向晚眼角余光看见薇薇安直把酒杯递到东少的嘴边,东少显然也是习惯了的,就着薇薇安的手喝了下去。
转头却看见霍清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难道也要她学薇薇安一样把酒喂到他嘴里?她是不介意,只是一向名声良好的霍二公子不怕被传出什么不堪入耳的桃色艳文?
“二公子,喝酒。”向晚端着一杯酒,凑上去。
霍清宁却不接手,向晚浑身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又凑近了点,霍清宁依旧笑着看着她,最后,向晚把酒喂到霍清宁嘴边,霍清宁才喝了下去。
靠得那么近,霍清宁鼻子没有找到意料中应该有的巴黎香水,向晚散着的是淡淡的花香,霍清宁想到中秋的那天,他也在车上闻到过这种味道,没想到原来是她身上留下来的。霍清宁略偏过头想探访那香味的来源,却不料看到向晚耳垂浮起的淡淡粉红。一时失了神,倒忘了开口相问。
那边的东少眼尖,看着这一幕不由笑出声来,“苏小姐,你这百乐门的红牌作甚么去学那杜小姐的扭捏样!”
什么?杜小姐?那又是谁?
仿佛发现她的疑惑,东少好心地为她解疑,“是少爷我见过的最会装淑女的一个女人!无趣得紧!你说是不是?”后一句话,却是看着霍清宁问的。
霍清宁像是才回过神来,啜一口酒掩饰,“你说什么?”
“莫非堂堂霍二公子也被这满室春色迷了眼?”东少促狭道,“我在说你那位杜小姐?”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人家姓苏。”说这话的时候,霍清宁和东少已经离开百乐门很远了。
“不姓杜吗?”东少佯装惊讶,“你不就是要娶这个姓吗?要是她不是杜政平的干女儿,背后没个杜政平,你会理会她?”他一点都不信。
“苏茗是个好女子,还吹得一手好箫。”霍清宁答非所问。是不是两千多年前萧史①投胎改了苏姓,怎么姓苏的都吹得一手好箫?苏茗是,苏向晚亦是。
“我看你今晚倒是很享受啊,百乐门的苏小姐亲手喂酒,怎么样?这酒甜吧?”说着,半个身子凑过来,看着他,奇道,“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霍二公子原来也这么惯于风月啊!”
霍清宁伸手推开他,“还不是薇薇安过去陪了你?”
“薇薇安那是想到九重天来,也是,如今她在百乐门的日子怕是大不如前。”东少点上一支烟,慢慢地说,“我九重天怎么会要百乐门丢掉的垃圾?”
“那你是想要苏向晚?”
“不错!这女人我是怎么也要把她挖到我九重天的舞台上来的。”东少眯了眯眼,坚决地说。
“随你便吧,也给黄兴留两分面子,到时候闹得太难看也不好。”看着他那幅样子,霍清宁知道多说无益,况且,把苏向晚挖过来也却是与九重天有益,就不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明天晚上的宴会你会参加吧?”明晚就是平安夜,如今这些西洋的东西可是办得比什么都热闹。
“当然!这种热闹的场面怎么少得了少爷我?”东少笑,又问,“那个杜小姐也会来?”
又是杜小姐!霍清宁也懒得再纠正他了,只要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好。遂点头道,“应该是会到的,她还没有离开绥州。”
“到时候付平远也会来,听说他升了江防司令了。不过他姓的真好,付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