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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码头的监工,尖嘴猴腮,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主要就是问问砸伤的男人情况如何,医药费等等。苏农照实回答,男人伤势虽重保命不成问题。
监工“哦”一声,蓦地凑到苏农耳边一阵嘀咕,说完还笑着拍拍苏农的肩膀,“做的干净点,少不了你好处。”苏农微微扬着嘴角,眼底透出厉色,冷言道:“这事小的做不出,还望大人积些阴德。”监工一听脸色大变,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农再进侧厅时脸色异常难看,去掉易容之术的俊脸冷冰冰挂着霜。在肖素婷的追问之下,道出原委,才刚的监工,是镇上一个大土绅的狗腿,此土绅相中男人的老婆,想抢了去做第七房小妾,所以才会有木箱意外伤人事件,谁想做的不到位,又遇见了肖素婷苏农这等医术高超者,希望落空,就想让苏农在用药上做点手脚。
好狗血的谋命霸妻!吃饱的苏晚放下碗筷,“爹爹这般得罪权贵之人,会不会招惹麻烦。”太平盛世啊,还不都是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农无所谓的努努嘴,“晚晚觉得爹爹不该帮忙?”
苏晚眯眯眼,“爹爹是妙手圣人,定会送佛到西。”
黄昏时分,男人后知后觉的妻子匆匆从第三村赶来探望,此女胸大臀肥打扮的花枝招展,扑到男人身上就开始哭天抢地,肖素婷小声提醒她病房之内还有旁人,妇人才抽抽搭搭停止嚎啕。
苏晚只隔窗瞥了那女一眼,顿时想起谋害亲夫的潘金莲,见男人憨厚朴实一再宽慰妻子的神态,不由心中轻叹,踱步回闺房。
四天后男人回家休养,苏农将诊费退回建议他们搬家,男人本不肯接耐不住妻子不断使出的眼色。又过十天,听说镇上大土绅柳家纳第三村一俏寡妇方氏为妾,私底下的闲言碎语漫天纷飞,唾骂此女才死了丈夫就改嫁之类之类。
苏农的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好在采药、出诊等一系列事情安排下来,再加上教曦晨和苏晚医术,他也没有多大功夫心情不好。苏晚也告别了闲来无事的生活,清早跟哥哥学些基本功,白日里或在前厅做些收钱的小事或和肖素婷学些女红手艺,午睡后跟曦晨读书认字。
七月流火,终于有事实证明苏农好事未遂惹来一身腥臊。
几个混混模样的市井地痞将一包草药丢在柜台上说妙手堂卖假药,二话不说要动手砸馆。苏农出诊,前厅内只有肖素婷一人,唇角微挑凤眼弯弯闪出抹冷笑,手上写帐的毛笔螺旋飞出,轮番在正欲动手的三个男人身上点遍,轻巧的落回她的手心,三人瞬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领头的男人脸色大变,看肖素婷的猥琐目光也被恐惧覆盖,见她缓步从柜台上走下,惊得踉跄倒退,险些摔倒。刚才那一手,可不是十天八天就能练出来的,他有几条小命也不够搭,结结巴巴的赔笑道:“夫人,莫,莫急,可能是我们弄,弄,弄错了。”
“哦?”肖素婷眉眼一挑,转身间将三人穴道点开,“那就请几位弄清楚再来吧。”
几人连回答都没敢,夺门而出,正赶上出去散步的曦晨和苏晚回来,领头深深看了眼小孩,趔趄着逃走了。
曦晨听完肖素婷所述,拳头攥出脆响,苏晚双手握住他的拳头,微笑劝慰,曦晨才稍稍消气。肖素婷哄两个孩子去院中休息,眉宇却显出几分忧郁。
正午,苏农回来听说此事,淡然笑之,叫妻儿不必担心。据他了解,柳家老头和朝中官员素有往来,如果想在此暂时安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这老头的好,想来这次吃了瘪这厮只会变本加厉的找回场子,思来想去要找个好办法小惩大诫一下。苏农问曦晨今天去镇上学堂看的如何,岔开话题。曦晨摇头说夫子迂腐难耐,不知能教什么真本事。苏晚窃笑,夫子见去的不过两个孩童,态度自然差了好多,反正也不想去索性任由哥哥扭曲事实。
苏农一听如此,打消了让曦晨苏晚入学的念头,本来因为肖素婷担心两个孩子独来独去性情会变得孤僻,他才叫曦晨和苏晚去看看,若那学堂当真质量欠佳不去也罢,反正念书的不外富家子弟,难免欺生。苏农算是看着曦晨长大,自然了解曦晨的能力,以致有时不自觉将他当成大人,正如这次,他这个爹爹当真该自己跑一趟的。
傍晚,被肖素婷吓跑的混混从后门进柳家大院复命,虽然没能把妙手堂砸烂解气却得了个更重大的发现,那苏家男孩和前阵子大总管叫他们找的人极为相像。领头人说着摸出怀里被柔的看不出人形的画像,“就是这个!”柳家大总管摸索着下巴微微蹙眉,叫人退下领赏,转身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