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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会儿,床上又传来动静,像有谁在往她身边挤,份量不轻,最起码是一个大人的体重。黎落怒不可遏地坐起来,悲催鬼,你有完没完!双眼一瞪,赫然看到边上有一只全身花斑的庞然大物。吓!&rdo;她猛地扭头一看,那只金钱豹居然俯趴在她和欧亦纶之间,然后……然后头枕在欧亦纶的枕头上,一只爪子还搭在欧亦纶的肩上。黎落惊得滚身翻下床,站稳,再往床上一看,豹子趴在欧亦纶的边上,欧亦纶像抱抱枕似搂住豹子。好惊悚!黎落打一个战栗,抓起枕头冲出卧室,跑到隔壁客房,关门落锁,睡在还没铺床单的席梦丝床垫上。但刚才的那番惊吓让她再也睡不着觉,睁眼睛躺了半个小时,觉得又困又累,就是睡不着。她坐起来,干脆回自己宿舍睡觉。黎落下床,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得匆忙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走出去,刚走到楼梯口还没下楼,就看到大门开了。黎落的神经顿时绷紧,这不会又是什么东西跑来捣乱了吧?再一想,要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用不着开门,人家都直接穿墙不走门。她定睛一看,门后先露出一个人的屁股,然后一个人弯着腰退进来,跟着又有两个大行礼箱拖进来。这谁呀?黎落眯眼。钱钱!闺女!我回来了。&rdo;那人出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成熟女人的磁性。闺女?欧亦纶的妈?突然,身后有啥东西呼啸&rdo;着扑过来,黎落机警地一扭腰闪开,那头金钱豹跟打了激血似的从楼梯上飞快奔下冲到门口,然后围在那人身边又蹦又跳,兴奋得像只猴子似的。闺女乖,半年不见,还认得你妈!&rdo;那女人摸摸金钱豹的脑袋,金钱豹很乖巧地蹲坐在地上,仰起头睁着一双大眼望着那女人。囧!原来人家喊的闺女&rdo;是豹子,不是悲催鬼。黎落再一看这女人的年龄,最多不到三十岁,也不像欧亦纶的妈,姐姐还差不多。那女人把行李箱放在门口,挽着袖子往厨房走去。金钱豹屁巅屁巅地跟在后面,看它那迈步的姿势就知道它乐得不行。钱钱乖呀,告诉妈咪最近有没有别人来咱家?你有没有把他们咬出去?&rdo;-_-!!这女人什么人啊?还教豹子咬人!黎落突然想到,她不就是来这里的别人&rdo;吗?这金钱豹不会听那女人的话扑上来咬她这个别人&rdo;吧?黎落打个寒噤,她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黎落蹑手蹑脚地下楼到玄关处换鞋,然后很悲剧地发现自己还穿着欧亦纶的吊带睡裙,蕾丝边的露出一大片背和低胸的。她穿成这样怎么能出得门嘛!咦?你今天没上班吗?&rdo;那女人的声音自厨房里传来。黎落心想:上个鬼的班啊,她才上半天班就为悲催鬼的事情东奔西跑,连跑两次医院。黎落突然意识到悲催是会被传染的,她应该坚决和悲催鬼划清界限!想她从出生到现在,扣掉注射疫苗和体检、探病等因素去医院外,从来没有因为受伤或生病等情况去医院,和悲催鬼认识才几天,呕吐、住院、流血、缝针,她一样也没落下。反正她没收悲催鬼的钱,悲催鬼你以后自求多福吧,我走了!黎落趁金钱豹跟那女人去了厨房,她赶紧上楼到欧亦纶睡的那间房拿自己的衣服。衣服扛肩上,边往楼下走边套裤子,裤子还没穿好,就见那女人端着一大盆肉从厨房里出来,金钱豹乐吼吼地围着肉盆子蹦跳,就差没跳上去把肉叼走了。你是谁?&rdo;那女人僵站在厨房门口问黎落。黎落!&rdo;黎落把t恤套上,再把睡裙的吊带从肩上一直褪到胳膊上,然后把裙子从脚底下褪出来。她把欧亦纶的睡裙丢到沙发上,说:你跟悲催鬼说我走了……&rdo;想到悲催鬼是自己给欧亦纶取的外号,怕这女人不知道她说的悲催鬼是谁,又说:你跟欧亦纶那只悲催鬼说我走了,从此山水不相逢大家自己保重。&rdo;把衣服整理好,走到玄关边把自己的鞋子穿上,突然想起欧亦纶还没把她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和以后的医疗费赔给她,于是又把鞋子脱掉,转身往楼上爬,她要和欧亦纶把账算清楚再走。你到底是谁?&rdo;那女人的语气不善起来,她重重地把装满肉的盆子搁在地上,跟着黎落上楼。看到黎落进的客房,她的神情又是一缓,但当她走到客房门口看到穿着睡裙抱着被单侧身蜷睡在床上的欧亦纶时,脸又黑了。等看到黎落跳上床去拖欧亦纶喊:悲催鬼,起来&rdo;时,她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欧亦纶坐起来,困倦地睁开眼,看到是黎落,又躺回去,闭着眼睛说:雨雨别闹,让我再多睡会儿,你要是睡醒了就帮我煮点肉喂钱钱,肉是熟的冻在冰箱里,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好。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找吃的。&rdo;说完,翻过身,继续睡。谁跟你说那豹子的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