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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爱的男子却深爱的她的母亲?抑或,那个养育她宠爱她,甚至为她去死的男子,其实是她亲生父亲?
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疯狂,她所相信和依靠的一切,原来都是谎言。
攥紧的手帕被狠狠丢在地上,她深深地吸气,又将它拾起,然后拼命走出巷子里。
她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林若涵欺骗了她,宫惜之伤害了她,宫惜在抛弃了她,所有的所有,事过境迁,时光幻散。
她如同回到最初,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车水马龙的大上海。
畏惧高楼,害怕车马,所有的人仿佛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了钻进耳膜中。
她跌撞在急速的车子前,就差一点,轮子便直接在她身上滚碾过去。
视线中出现一双鲜红的高跟鞋,那人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长长的卷发,冷艳高贵的眉眼,蕾丝边的大檐帽,红唇微微翕动。
阳光直射眼底,她有些炫目,皱眉问:“你说什么?”
白微澜突然一把拉起来,大声道:“你这么狼狈,别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灰色的建筑重新回到视线中,辛酒里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白微澜让司机将她拖回车里,随后盛气凌人地开口:“今天的你也不过如此,上次也不过是强装镇定吧?”
她靠着座位闭目不语。
“喂!”白微澜伸手扯了扯她,颈边的扣子开了一颗,脖子下方满布的吻痕显露在空气中。
白微澜倒吸一口气,又猛地喊了声停车,并将司机赶了下去。
辛酒里仍未看她一眼,自顾自地扣好扣子,一手打开车门,低低道:“我要下车了,再见。”
白微澜重新关上车门,机敏的拦住她,黛眉微微竖起,“你还不知道吗?你在宫家是呆不长久的。”
辛酒里靠回车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扩大,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就不要再缠着宫惜之。”
她越笑越厉害,几乎快笑出泪来。
现在是怎么了?所有的事情都本末倒置了吗?宫惜在劝她继续做一颗任由摆布的棋子,白微澜命令她不许再纠缠宫惜之。
那她就如他们所愿。
“好,我不会再纠缠他,你不是知道很多秘密吗?我现在只不过在配合他。”她指指身上的吻痕,“有些事情也是必要的义务。”
白微澜的脸色又红又白,指着她气结道:“你……太不知廉耻了。”
她的眸色深了深,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太知廉耻了,然后没有得到他?”
白微澜强忍着怒火,身体微微发颤,贝齿咬了咬嘴唇,愤懑道:“只有没有价值的女人,才会把身体当做唯一的筹码。我想你已经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了。”
辛酒里稍稍沉默,然后再次推开车门,下车的那刻,她听到从白微澜嘴里挤出两个字。
“真脏。”
她握紧了十指,抬头望了望晴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
回到宫家时,方婶询问她预定的那套茶具,她笑了笑,淡淡道:“有些东西,你原本当它是宝贝,结果发现不过是赝品。”
方婶愣愣地点头,嘀咕道:“既然是赝品就不必再理会了,这假东西搁着也讨嫌,幸亏没花冤枉钱。”
她沉默着坐进沙发中。
宫惜欢还没回来,宫夫人出去会牌友了。
欢欢正趴在沙发上打瞌睡,她轻抚着它柔顺地长毛,小家伙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又无精打采地合上。
她刚喝了口茶,方婶便过来向她吐纳宫惜在搬出去的事。
“夫人今日说到二少爷的状况,可高兴了老半天,我瞧那样子是要成了。”
她随口问道:“成什么?”
方婶来了劲,站到沙发边激动道:“前几日您不是跟夫人一起去的那什么洋餐会么,回来后,夫人就给二少爷安排了同苏小姐的相亲宴。那苏小姐是名门闺秀,性情温柔,而且刚从女子学堂念完书,她那妹妹更巧就是三小姐的同学。”
苏蓓忆的姐姐?
她微微一笑,又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
方婶看她面色如常,便继续道:“我瞧夫人喜欢的紧,只要二少爷那关过了,这婚事啊算是成了。听三小姐说,那苏小姐时常与二少爷出去吃个饭,听听音乐什么的,这两天热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