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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渔人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客人,这个数。”
“一两!”
“不!”老渔人摇了摇头!
“十两?”
“不!”老渔人他又摇了头!
“那么,一百两?”
老渔人呵呵大笑:“你客人终于说对了,不多不少,一百两。”
敢情他是狮子大开口,存心敲竹杠!
黑袍老者冷冷一笑,道:“你老哥儿,是看外地人好欺负?”
老渔人笑道:“岂敢,岂敢,小老儿不是说了么?全仗好心的客人赏几个过日子钱,要不然,这儿地处偏僻……”
黑袍老者突然摆了手,道:“好吧,难得我今儿个心情好,全当做善事了,一百两就一百两,替我称一条,看看多少斤。”
他是不惜花钱了事。
老渔人连忙点头,由鱼篓里伸手提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金鳞鲤鱼,只拿手那么一提,即道:“客人,这种大鲤鱼别人打不着,十斤,一两不少。”
“斤两对?”
“这是什么话,小老儿还会讹人,多少年了,小老儿绝没带过秤,多年的经验,这双手比秤还灵。”
黑袍老者笑了:“老哥儿,以我看,这条鲤鱼最多不会超过三斤。”
老渔人摇了头:“客人错了,眼,那有手准?”
黑袍老者略一沉吟,道:“那么,该是一千两!”
老渔人点了点头!
“黄河鲤鱼千两价,好贵的买卖,好吧,做善事了,老哥儿,敲,只任你,我求赶路。”黑袍老者淡然一笑,探怀取出一颗明珠递了过去:“老哥儿,这不止一千两,足够你老儿一家过大半辈子的,收下吧,从此别做这门生意了!”
按说,老渔人该惊喜欲狂地忙伸手接过,岂料大谬不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便摇了头:“客人,小老儿说句不该说的话,乡下人没见过这宝贝东西,不识真假,有了它,也不能当饭吃,小老儿不要。”
敢情他是把财神往外推!
黑袍老者帽沿阴影后再闪寒芒,道:“那,这笔买卖做不成了,我出门没带那么多银子,再说,带那么多,也沉的压身。”
老渔人摇头说道:“客人,不行,今儿个这笔生意,小老儿是非做不可,家里还等着小老儿买米下锅呢……”
霸王生意,他略一沉吟,目光落在那行李卷儿上:“这样吧,客人那行李卷儿,抵一千两银子,你把那个给了小老儿,小老儿等去城里当了,好买米下锅。”
黑袍老者双目暴射寒芒,哈哈大笑:“老哥儿,我料准了你是为它而来,这我恐怕很难从命,你老哥儿可知道,我这个行李卷儿值多少?”
老渔人道:“那是客人的事,在我小老儿看来,一万两银子,也抵不过荒年里的几个窝窝头呢。”
黑袍老者笑道:“好话,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彼此何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哥儿,你贵姓?姓莫?”
老渔人淡然笑道:“小老儿没那么大造化,小老儿姓卞。”
黑袍老者点了点头:“姓‘卞’,嗯!姓卞,老哥儿原住河南‘开封’?”
老渔人道:“小老儿祖籍浙江绍兴,那是寄居,后来家里闹了贼,没法住下去了,只得迁来山东打渔了。”
黑袍老者道:“那么,老哥儿就该姓莫?”
老渔人道:“小老儿说过,小老儿没那么大造化,以前,小老儿家的老主人姓莫,小老儿我姓卞。”
黑袍老者道:“老哥儿那位老主人怎不出面?而诵老哥儿出面跟我谈生意,怎么难不成是瞧不起我?”
“那倒不是!”老渔人摇头说道:“小老儿那位老主人年纪大了,当年仆从如云,也是享惯了福的人,怎能抛头露面,尝这种苦。”
黑袍老者道:“那么,既然老哥儿那位老主人让老哥儿来接头买卖,他一定是告诉过老哥儿,该接头的,是什么人?”
老渔人点头说道:“那当然,他老人家说,是住在泰山顶上多年的一个老朋友,同时,他老人家要我带话,希望老朋友卖个交情。”
黑袍老者道:“老哥儿可知道,交情也有价?”
老渔人道:“他老人家说,任凭老朋友开口。”
黑袍老者笑道:“好大方,我要后日他的一半江山。”
老渔人他毅然点头:“可以,他老人家本有这个打算。”
黑袍老者哈哈笑道:“他肯我可不一定肯,要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