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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遥远的东方有句话很精髓,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我们为马赫拉斯错失良机而懊恼的时候,更为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球场的大屏幕突然切换,小劳德鲁普抱着自己的小腿倒在了绿茵场上,那张可以拉出去拍午夜八点档泡沫剧的英俊脸庞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小腿肌肉拉伤,这次未能奏效的进攻带给球队的不是进球,而是丹麦名将缺阵两周。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看着队医科尔特卡斯协同助手用担架将这位丹麦名将带离了球场,我突然想起了这句同样来自东方的箴言。
比赛还有36分钟即将结束,我们所钟爱的阿贾克斯落后那支讨厌的队伍两个球,球队的主力前锋小劳德鲁普因伤退场,在这被灯光照射的如同白昼般的阿雷纳球场,大家突然感觉球队的现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尤其是当球场的大屏幕捕捉到替补球员身影的时候。
“黄种人?”
“毛还没有长起的小家伙!”
“哦,看看那个雏鸟!好像刚刚从蛋壳里面孵出来一样。”
“他在找妈妈么?”
“……”
过道的那一边,奈梅亨的球迷那些嘲讽和讥笑,让我第一次开始认同开场那个酒糟鼻男人对于他们“乡巴佬”的评论。
作为一个热爱阿贾克斯半辈子的球迷,我早就认出了这个球队青年队的当家前锋夏风,“XiaFeng”,是的,我叫他“XiaFeng”而不是球衣背后那个“Summer”,这可是我练了很久才读的如此流畅的。
就在前些日子,我还带着丹尼斯看了一场青年队的比赛。恩,丹尼斯是我的小外孙。
那场比赛,面对埃因霍温,虽然一线队1:3输掉了比赛,可夏却在青年队比赛中上演了帽子戏法,帮助球队4:3击败球队的百年宿敌。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灵性的射手,真不可思议,他居然是个黄种人。哦,原谅我的言语中的不敬。该死的政府,他们总是习惯于在课本上自作主张的勾勒一些东西,仅仅因为意识形态的不同。
可不管怎样,我还是觉着维斯特霍夫先生的做法有欠妥当。让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出现在荷甲这样的对抗性不弱的顶级联赛,而且这还是他职业生涯的处子战,甚至于没有热身的时间。
“太荒谬了!”我喃喃低语着,并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三十几分钟,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却的场景。
………【楔子 夏天的风】………
不管怎样,15岁零40天的夏终究披上了阿贾克斯的5号战袍,在阿雷纳球场这片战场上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当然,这么清晰的年龄记载是我后来在《电讯报》上看见的,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惊讶和痛惜。哦,好吧,原谅一个半截都快入土的老家伙的喋喋不休吧。我们继续回忆当年的那场比赛。
面对几乎是全场球迷的质疑,夏走到了准备开角球的齐沃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很快人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齐沃走向了球门,而夏留在了角球区。
“他想要开角球?哦,宝贝,他不会把球踢到看台上面去吧。”过道的另一边,奈梅亨的球迷区,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搂着他那个大胸脯的女人叫着。更糟糕的是,哪怕是周围的阿贾克斯球迷似乎都有点认同这个混蛋的话。
周围的寂静让这片看台显得有些奇怪,整片区域只听到那刺耳的笑声,那个小个子犹如凌晨一两点在树林中啼叫的夜枭般让人讨厌。
“闭嘴!夏是青年队最好的罚球手,他甚至曾经直接将角球打进球门。”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对着这个小子吼着,“还有,小家伙,麻烦你闭上你的嘴,你笑的真是恶心。”
“是么?他能进球么?你以为这是科乐美的胜利11人游戏么?足少队的罚球手吧。”
“你这个混蛋!夏肯定会在这场比赛进球的,也许就在下一刻,我发誓……”
“好吧,我赌100欧元,这场比赛,他一个球都不可能进。老家伙,你敢接单么?”
“是么,如你所愿。”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很冷静的我做出了很多自己本不该做出甚至忌讳的事。和一个陌生的家伙争论;轻易的将誓言挂在嘴上;还有,掏出100欧元和人对赌。从很多年前我那个烂赌鬼的养父卷跑了所有值钱的家当离开我和家人之后,我就对赌这一方面深恶痛绝。
就在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