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1/4 页)
他是好战之人,那双漂亮至极的凤眼就好战,心性需要逐年累月地沉淀,眼下真过不来波澜不惊的日子。了解这一点,所以她由衷地赞成他与方默开镖局。
独自入睡,她有些不习惯:在这样的时节,他的怀抱就像是最温暖宜人的小火炉,夜半醒来,习惯性地往他那边凑却寻不到人的时候,不免失落。
他出门的第四天,蒋徽自己都能确定,是真有喜了:她开始贪睡,早间不愿起,午间一定要回四照轩睡个午觉,偶尔的一两道菜,闻到味道都会有些反胃。
她不动声色,也没有请大夫诊脉的打算。
要让他做第一个确定这喜讯的人,并在同时告诉她。
出行七天之后,天还没亮,董飞卿策马回到书院。进门后顾不得洗去一路风尘,先去了留着一盏灯的寝室。
他的蒋徽正睡得酣甜,面容白里透红,长睫低垂,被柔和的灯光打下一小片阴影,神色恬静、单纯。
他坐到床畔,心神竟有些恍惚,笑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刚刚那样子,一定傻呵呵的。他想。
轻抚着她的面容、唇角,她也没醒。
独自在家,竟睡得这样沉,不合她的性子。
他心头一动,寻到她的手,手指搭上脉搏。
过了些时候,他唇畔延逸出喜悦至极的笑。
是喜脉。
他凑过去,轻柔的亲吻落在她眉心。
86。夫妻笑语
第86章
唇畔、下巴上生出了隔夜的胡茬; 他高兴过了头,忽略了。
细微的痒; 让蒋徽蹙了蹙眉; 却在同时意识到萦绕在鼻端的气息,熟悉的、温暖的、他的气息。
她眉宇舒展开来; 睁开眼睛,伸手摸他的下巴,慵懒地道:“谁准你连夜赶路了?”
他没接话; 故意用胡茬蹭她的脸。
蒋徽轻笑出声; 完全清醒过来,“数你坏的没边儿。”说着往里挪了挪,把锦被分一半给他,“快躺下; 先跟我说说话。”
董飞卿嗯了一声; 脱掉薄底靴子; 歪在她身侧,先问:“想我没有?”
“嗯……”蒋徽煞有介事地思索片刻,“应该是想过……吧?”
董飞卿低低地笑出声来; 食指、中指钳住她挺秀的鼻梁; “再说一遍试试?”
蒋徽打开他的手; 也笑,“怎么会不想呢?只是不至于哭鼻子罢了。”
董飞卿拍抚一下她的背; “我想得抓心挠肝的; 偏生不能赶早回来。到了邱老板的分号; 掌柜的得了邱老板的吩咐,准备了歇脚的宅院,又设宴盛情款待。头趟差,掌柜的又是诚心诚意,场面功夫总要做足,便多耽搁了两日。”
“已经是快去快回了。”蒋徽戏谑地道,“怎么,家里有谁勾着你的魂儿么?”
“嗯。”他颔首一笑,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勾我的魂儿倒是无妨,我怕的是,回来晚了,你让我跪搓衣板儿。”
蒋徽眨了眨眼睛,因着头一句,很有点儿眉飞色舞的意思,随即心头一动,问:“你回来一阵子了吧?”
“对。”
“那么,”蒋徽抬了抬手,笑盈盈地凝视着他,“知晓结果了么?”
董飞卿笑着颔首。
他唇角、眼中的笑意,柔软亦动人至极。
蒋徽立时会意,轻轻地吁出一口气,随即依偎到他怀里,面颊蹭了蹭他胸膛,“我只希望,我们是最尽心尽责的父母。”
“我们一定是。”他语气温柔而郑重,寻到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并不是向对方承诺。这是该在此时就给孩子的承诺。
蒋徽这才会心而笑,问起他走镖的情况:“怎样?”
“很顺利。”他说,“遇到过两拨人,都是看清楚镖旗就转身走人。”
蒋徽笑道,“你和方默心里清楚,开张的事儿是有意从缓,外人却能看做是在做最缜密的筹备,亦是尽早造势。搁我也得看到镖旗就撤。”
“大抵就是这样。”说了一阵子走镖的事,董飞卿问起她的情形。
蒋徽照实说了,“郭妈妈是过来人,知晓一些小偏方,刚用,怎么也得三两日后才见效。”
“别的事情呢?怎么打算的?”
“眼看着就进腊月了,”蒋徽笑说,“你不是说初十放假么?十多天而已,如常度日就好。”
董飞卿想一想,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