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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不会是怕赢不了吧。”九虚想了想,只有这一个可能。
“才没有。”君匪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她就是怕宁若水,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却又带着危险,带着目的。更要紧的是现在,他们似乎要共处一室。
不用避嫌吗?
君匪这样想着,已走到新建好的帐篷前,竟是有两座相连,她轻笑一声,这宁若水也是保守的很嘛。然而。。。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之际,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事实是,她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在床上,正喝着水,突然之间,整个人被猛地一掀,她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揉了揉头,这才发现床板下是相通的。
她多少受到惊吓,一口水猛地喷在宁若水的狐狸面具上,站在床中央的男子也愣了愣,他搁下手中的床板,提袖拭去面具上的水,促狭道:“三千啊,看见你爹,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君匪撇了撇嘴,无奈地摊手,“反正,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鬼。”
宁若水轻笑一声,他换了一身白衣,身姿若芝兰玉树,虽不见其颜皎皎,气质却斐然出尘。狐狸面具下,他眸似含星,隔着床沿缓缓向君匪伸出手。
“谢谢。”君匪撑着地面利落站起,她目光清亮,凝着宁若水道:“不知爹连通两间。。。此举何意呀?”
宁若水静默无言,他悄然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狐狸面具,和他脸上新换上的似乎成双成对。
君匪望过去,那面具偏唐风,狐狸可爱的轮廓似一笔一划彩绘描成。。。制作者许是用了不少心思。
她这般想着,宁若水已递过了亲手绘制的面具,凝着女孩儿的眼睛沉声道:“今夜七夕节,你。。。愿不愿意陪我走走?”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君匪接过狐狸面具,朝他扬了扬,眸底意味分明:我是因为这面具精美才想去的,绝对不是因为。。。想看你作什么妖才同意的。
话虽如此,一路上,君匪的心还是忐忑的。
七月初七,晚间的花市十分热闹,月上梢头,不少才子佳人相约黄昏后,君匪放眼望去,成双成对的男女带着相似的面具,或携手观灯展,或相拥演一出皮影,情意连绵,难舍难分。
君匪尴尬地瞄了宁若水一眼,他负手身后,似心有灵犀般突然揽住身畔女子的肩,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君匪的面具,低下头浅笑道:“傻丫头,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本王?”
“才。。。没有。”面具下的脸隐隐有一丝慌乱,君匪轻咳一声,任由宁若水揽着肩头,佯装镇定。
何况。。。你的模样我都不知道,是美是丑也不清楚,为什么戴面具更是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偷看?
“没有?那你想不想。。。揭开我的面具看看。”宁若水突然压低声音,他弯腰,握着君匪的手移至耳后系面具的细线上。
这一刻,他们站在湖中桥心,漫天的烟花在身后绚烂绽放,岸边纷纷扬扬的丝竹声萦绕耳畔,君匪却只听清了那一句,宁若水对她说的那一句:
“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
她微微讶异,正欲问个明白,桥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青石桥下,一双身影相携而来,他们的面具还拿在手上,清晰可见是徐澈和仍作白净小厮打扮的妹妹徐浅。
“臣携臣妹。。。见过摄政王。”徐澈遥遥行礼,摄政王宁若水身形修长俊美,他只远远一眼就认了出来。
宁若水微微颔首,应了声“嗯”,听不出来情绪,君匪却感觉他们周围的气温霎时降了好几度。
桥上月色正浓,一番客套后,他们四人相汇于桥心。
徐澈沉吟片刻,开口提议道:“王爷,今夜氛围甚好,我们不若去看一出最新的皮影戏?”他徐徐说着,眸光却下意识望向君匪被宁若水牵起的手。
宁若水自然察觉到了,他没有松开君匪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他偏过头,望向远处灯光璀璨的高楼,沉声道:“不看皮影戏,本王想去。。。文渊阁坐坐。”
“也好,”徐澈点头称是,他回望了跟着身后的徐浅一眼,柔声道:“我们也去看看,听说那不知何人设的四重关卡有趣的紧。”
宁若水听言,轻轻挠了挠君匪的手心,低身附在她耳边道:“三千,我们去看看吧。”
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她。
君匪取下狐狸面具,有些心虚地抽出手,掌心酥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