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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金中照一遍,居然没有问他“你是谁”,而是很正经的说:慢什么?别杀他吗?我有区理事长亲批的击杀令哦,怎么办呢?你现在把联盟常务理事的特赦令拿出来,或者三大秘书长其中任何一个签名的赦免状,我就可以不杀他。
金中照没想到女孩会说这么多,而不是直接一个冰锥丢过来,一时有些发愣。
女孩恢复冰冷的神色,说:我数三声。三……二……
金中照下意识的一摸腰间,呛啷拔出裴行远送给自己的软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拔出剑来,此前与裴行远切磋印证,都是各自从剑架上取剑。裴行远曾对他说,若非面对强敌,不要拔剑。以你的剑术境界,拔剑时自有凌然气势,出剑便要伤人。如果对方修为与你相差太远,不免伤及心神,有药难医,平添你自己的罪过。
金中照握剑在手,顿时觉得万物皆小。此刻他面对的不是裴行远,不被那种如若泰山压顶的气势所束缚,心神舒展,傲气凌然,与先前判若两人。
温莎更是目瞪口呆,她不知道为何金中照单单只拔了剑出来,就有这样的神采。
套装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赞叹道:好剑。
大厅几处角落也响起赞叹声,有人说:这剑直取时坚逾金刚,可以斩钉截铁;以大力弹震,又能曲如满月,可藏在腰带之内。我已经几十年没看到这样的好剑了。
金中照听得汗颜。这剑是裴行远特意为他铸造的,刚有余而柔不足,与自己剑意相合,有助于剑术境界的提升,根本不能弯曲成圆当做腰带,只是勉强能弯曲一定的弧度,斜挎着藏在身上。
“剑是好剑,大家见识过了,特赦令呢?我要数一了哦。”女孩接着说。
她伤人时狠毒果决,对金中照偏偏脾气好得不行。
金中照用手指敲了敲剑身,说:这就是特赦令啊,有它在,你就杀不了他。
李朝阳诧异地看着金中照。他太诧异了,这还是先前那个对自己的挑衅和羞辱唯唯诺诺的人吗?在女伴面前不替自个儿争面子,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甚至可以说是仇人的人出头?当着一群连自己都打不过的人拔剑?和那个连自己的爹都惹不起的人唱反调?他是什么来头啊?难道我又惹错人了,他是要把我救下来,然后让我死得更难看吗?
李朝阳决定不说话。他发现自己曾经是多么自大、轻浮和愚蠢,简直愚蠢得可笑。他暗下决心,如果今天能活下来,今后一定要当个奉公守法、问心无愧的人。
套装女孩笑着说:你是要……妨碍执行公务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你有好处吗?
金中照并不是因为某种原因脑子一热,就拔剑而起,相反,他冷静得出奇,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此刻为什么会如此冷静。很可能接下来就是生死相搏,但他依旧心静如水。
金中照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认真回答说:我叫小泽利亚,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的脾气很好,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好。她只希望解答好那个敢于拔剑出来的男人的每一个问题。从他站起来说“慢”开始,女孩发现,尽管他在妨碍自己,可自己一直就没有对他产生过生气、烦躁、讨厌等等任何负面情绪,甚至一向小心谨慎的她现在都不着急杀掉李朝阳了,尽管这样会夜长梦多。李朝阳的一级理事长爹随时可能带着本省成百上千的各级巡查队员赶到,让自己办不了事,脱不了身。
金中照说:这就对了,就是你名字的问题。我很讨厌你这样的名字。
女孩感觉有点委屈,脸都有点红了,尽管她不想这样:为什么讨厌呢?可是……先前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知道。金中照肯定地说:裁缝把你的名字修在你袖口上了。
女孩越加委屈:我是大和族与华夏族的混血儿,我还有汉字名的。
一个黑衣人上前,对女孩说:中尉,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女孩一回头,说:就是现在,动手。
这时,大厅里的人又听到一声:慢。
金中照确定这次不是自己说的。
声音是从餐厅门口传来的。餐厅门被嘭的推开,进来一行西装革履的人。为首一个半百老者手里举着一张纸,大声叫喊着:高中尉,手下留人,留人。
李朝阳看见了这个人、这张纸,顿时面现喜色,用哭腔喊了一声爹,随即瘫软在地下。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套装女孩高中尉接过李东勋递过来的那张纸,说: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