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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奢求这些抽象的画面能为你带来什么,只希望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你能健康,平安。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所以,你要让自己幸福。一定!
以上文字乃衣峰的肺腑之言,无论岁月变迁或是世事更改,这都将是我愿意承诺的。
空无无凭,立字为据。
随包裹我寄了这300张画稿的缩略照片,并附信告诉她,画稿暂时放在我这儿,这样便于收藏和展览,如果有一天它们的价值实现了,我会疏而不漏地统统完璧归赵。
我根本想象不出她收到包裹时的心情。
我无法揣摩,我只是知道,这是我能送出的唯一与众不同的礼物。虽然它在有些人眼里一钱不值,但那毕竟是我大学四年最辉煌时期苦苦经营的所有心血和汗水的结晶。
我并不奢望她会如何惊喜,我只要她接受。
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本以为我给陈言的会是一个意外,没想到她给我的竟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平安夜那晚,陈言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说,“我送给你的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礼物,它很简单,你不要把它当成负担,你只要珍惜就能实现!”话的末了,她说,“我给你的是我一生的幸福,我不奢求荣华富贵,我只求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撂了电话。
电话这边,我愣在那僵了半天。
“怎么了?”我妈看我不正常,过来问我。
“没事儿!”我说,“一个朋友打电话送了份礼物!”
“嗯?”我妈有些好奇,“打电话还能送礼物?怎么送?什么礼物?在哪儿?”
“这儿!”我指指心口。
57
第三个月的头儿上,我顺利通过考核,拿到了驾驶执照。
去建工集团报到那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我把辫子散开,打了定型赭哩,梳理整齐,然后换了老爸的一套西服。长这么大我从没穿过这玩意儿,所以,尽管照着镜子看了半天,也还是没找着一处顺眼的地方,当然,就更甭提穿在身上有多难受了。
犹犹豫豫地在我妈的再三催促下我才出门。
反正也不想见什么人,干脆打车走吧,我想,什么他妈的破工作,非得穿西装!真他妈落伍!
到公司的时候,刘总还没到,在前台接待小姐的带领下,我在会客室喝了一肚子的水,等了足足一个上午。
大约12点,该吃饭了,刘总才晃晃悠悠地进来。
“一早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抱歉地说,“先吃饭吧!下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大强——!过来!”他喊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平头小青年儿,“这是陈强!”她给我介绍,“这是衣峰!你先带衣峰去吃饭,一会儿吃完了再带他四处看看,说说公司的情况!”她指示道。
“你好!”他伸过手来。
“你好!你叫陈强?”我握着他的手,问。
“对!”他点点头,然后笑笑,“很普通的名字,中国有好几百万人都叫这名字!”
“那倒没什么”,我说,“名字叫重了没关系,做人千万别重了!”我他妈突然就想到了大羌,他奶奶的,俩人名字听起来这么像,一个一声,一个二声。
“那倒是,那倒是!”他点头称是。
单位的伙食还可以,有鱼有肉,比想象中的国企的大锅饭强多了。
吃罢饭,陈强先带我转了集团办公大楼,告诉我哪间是总经理办公室,哪间是秘书处,哪间是工会办公室,哪间是工程处、财务部……
“国企怎么也有秘书处?”我突然觉得有点儿别扭,于是便问。
“以前也没有!”他说,“今年夏天才搞起来的!据说是刘总要求的,她说国企应该向外企看齐,要把他们优秀的东西学过来。”
“成立个秘书处,就能学过来?”我说,“太他妈找乐了呢!”
可能听不惯我说话的方式,陈强没再往下接,只是带我出了集团大楼,径直进了旁边的另一座红色的大楼。
“这是董事楼!”陈强告诉我。
“有这么多董事?”我问,“这么大一栋,都可以开妓院了!”
“呵呵!”陈强这回没再拒绝我的庸俗,“这里面一共20多个董事办公室,集团很大,再多养几个也没问题。”
“咱们这儿出没出过桃色新闻?”看到这座红彤彤的大楼,我禁不住竟想到了红楼梦。
“当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