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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言洛儿。”白衣女子轻咳了两声,绝丽的脸庞微显苍白。
“洛儿姑娘?”程玄璇诧异,她怎会来地牢?
“我听贴身丫鬟说,拓将你关进地牢,所以想来看看你。”女子的咳声很轻,但却断续不停,显然身子十分孱弱。
程玄璇定定地看着她,地牢里的烛火幽暗,但仍能看清她美丽绝伦的容貌。如此女子,雾鬓风鬟,婉兮清扬,犹如飘逸谪仙。
“你相信不是我在你的食膳中下毒?”程玄璇低哑地开口,多个时辰没有沾水,她的嘴唇干裂,嗓子嘶哑。
“我相信。”言洛儿的声音轻柔,却有一股天生的冷淡。
“为什么?”程玄璇疑惑地看着她。身为受害者,她为何会无故相信她?
“直觉。”她浅浅弯唇微笑,仪态优美,风姿动人。
程玄璇皱眉,虽然美人如画,但此时的她根本无心欣赏。直觉,那么也就是没有线索了……
“程姑娘,你不必太担心,如若是清白,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言洛儿出声安慰。用的却是“程姑娘”这一称呼。
顾不得探究细枝末节,程玄璇哑着声询问:“洛儿姑娘,你可有查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抿唇,沉默片刻才轻轻摇头,道:“并没有。”
程玄璇失望地低眸。
“咳……咳……”言洛儿掩嘴小声咳嗽,过了半晌,才又道,“我该回苑了,如果拓发现我来此,只怕又要怪罪于你。”
程玄璇不语,目送着她轻幽慢步地离去。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地牢?只是探望?
脑中依然混沌,体内高热不退,没一会儿,程玄璇又陷入了昏迷。她的身子已经极虚,这阴湿的地牢,对她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刑罚……
翌日正午,程玄璇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
的床榻上。
“我……在哪?”她想起身,却浑身软绵,没有一丝力气。
“你终于醒了。”守在床畔的白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王爷?是你救我出了地牢?”她举眸环顾四周,这里并不是浮萍苑。清雅的厢房,摆设寥寥,不显奢华,却很大气。
“是,我把你带回了王府。”白黎的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放柔语调,道,“事不得已,请嫂子见谅。”
“王府?”程玄璇极为震惊。
白黎无奈地叹气,解释道:“昨夜司徒出了将军府,不知去了哪里。而嫂子你又高热不退,陆老说再这样下去,恐怕你就……”顿了顿,他避开死字,再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带了出来。”
其实他是偷偷携着她潜出了将军府,人命关天,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地牢里。
“谢谢你。可是……”她的神色迟疑,却不愿意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嫂子放心,司徒那里我自会处理。”白黎扬唇一笑,极是自信。司徒那家伙不懂怜惜佳人,他就让他尝一次吃醋的滋味。
“可以不要叫我嫂子吗?”她轻问,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两个字令她不得不想起那个人,那个恶魔般暴烈的男人……
“好。”白黎颔首,自床边的椅中站起身,温声道,“你应该饿了吧?我让下人把热粥端进来。你的身子未愈,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吃些清淡的食物。”
“谢谢你。”她再一次道谢,疲倦地闭目。她算是遇到贵人了吗?能就此逃过一劫吗?
“你再对我说谢谢,我可要作揖还礼了。”白黎挑眉,促狭地道。
她没有睁眼,但是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如果,她的夫君,是这般风趣温柔的男子,那该有多好……
看着她唇角微扬的小小弧度,白黎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欣慰。
这个女子,遭遇了这么多折磨,却并没有怨天尤人,仍在恶劣的境况下坚持着自己的清白。
她是一块璞玉,温婉淳良,却也坚韧自强……
时至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染红半边天空。
在王府客房的门口,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男子正在争执。
“司徒,你轻点声。她好不容易才安稳地睡着,你别吵醒她。”白黎压低了音量,不悦地斥道。
“白黎!”司徒拓怒吼,全然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你把我的女人带回王府,现在还叫我别吵醒她?!”
“谁让你固执得像头蛮牛。我不救她出来,你现在已经可以替她准备后事了。”白黎没好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