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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不是想自杀,而是想——杀你!”仿佛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洛水狠狠的抬头,瞪视他的眼,那双充斥着深深悲愤与仇恨的眼,竟让曹丕的心中也有了一时的动容。
“女人,你给我记住。我所信奉的只有一句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曹丕淡淡的将剑挪开,微微将脸侧了一侧,不愿直面看向洛水的眼眸。
“娘亲她究竟惹你了什么,她没有负你。为什么,为什么——”洛水被敲掉了剑,抓住了右手小臂,却仍旧在曹丕的禁锢之中疯狂挣扎着:“那时你来得及收剑,却还是随意取人性命,你简直是禽兽,不不,连禽兽都不如——”
“你错了,杀她的人是你,”曹丕将手一放,洛水失去支撑,向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他却只是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女子那一身的狼狈,却仿佛很受用似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愿意死,与我何干?”
“禽兽,禽兽,贼,变态,疯子,恶魔——”洛水几乎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词语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却犹自不能泄愤,尖叫着跳起身来,“啪”的一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刚待再扇,曹丕的手便伸了过来,极轻松地握住了她的皓腕。
洛水怔了一怔,用力想挣脱,却说什么也动不了,干脆直接吐了口口水,喷他满脸。
“你——你这个女人,想找死就直说!”曹丕缓缓伸手摸过脸颊,眼中猛然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
洛水刚待再骂,脖颈处便是一阵疼痛,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摸,果然是曹丕掐住了她的脖子,双手用力极大,让她完全挣脱不开,就连叫骂都无从开口。
他可以杀了她,可她也不是吃素的!这样想着,她便狠狠将双手的指甲全部掐入他的腕间,脖颈处有水滴流过的声音,她知道,那是他的血——
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仿佛整个天幕全部向她沉沉压来,让她翻身不得。
仿佛困锁于千钧大石之下,无法翻身,无法喊叫——
这样死了,也是好的吧——
她突然很想自杀,只因刘氏曾经说过,自杀的女子怨气极强,能够永生永世缠着那个自己憎恨的人,直到榨干他最后的一滴血为止。
一语命成谶(上篇)
“子桓,子桓——哎呀,怎么闹成这样了!”正在洛水快要晕倒的时候,郭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显然地吓了一大跳。
洛水感到自己脖颈上的手似乎松了一松,她连忙深吸一口气,储存在胸肺之间,想将他推开,却丝毫没了气力。
“给我滚开!”这是曹丕第一次没有用敬语,甚至,一把将郭嘉推得坐在地上。
扣在她颈上的手又紧了起来,铁钳一般。洛水只觉得自己脆弱的脖子仿佛马上就要被他掐断了似的,心里不禁有些怨愤——这曹丕究竟行不行,怎么掐了这么半天都没把她掐死?
*** ***
“二哥!”
“子桓!”
两声呼唤分别自门外传来,与此同时,曹丕的手便悄然松开,又恢复成原来那冷漠无波的模样,同时双手一推,洛水也就直接像扔沙包一样被整个地掼在地上,用力呼吸新鲜空气。
洛水想直接晕倒了事,神智却偏偏极为清醒。抬起眼来,却见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曹植先行冲进中堂,他的身后,是一个缓步而入的中年人,他的脸上有一分惊讶,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捉摸,令人无法形容的神秘微笑。
一进中堂,曹植便疾步走过来,伸手想将她扶起,却在看到她的脸之后,不出所料的惊叫一声:“天啊,怎么是你——你是谁?”
洛水想回答,无奈刚才喉咙被掐了太久,根本没法出声,反而是曹丕先说出话来:“父亲,这就是那个让你为之打仗的女人。”
“你是甄洛?”曹植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怎么会——今年你虚龄几何?”
“我——妾身今年二十有三,”洛水咳了几声,总算哑着嗓子说出话来,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好笑——原来这就叫睁眼说瞎话啊!
曹植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那,那你的长相——”
“从十年前开始,我就没有再长大过。”洛水倒是极为稀松平常的回应了一句。
“你可有证物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曹操也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洛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丝厌恶——
洛水自是感觉到了他的眼光,不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