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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台勒虚云没半步落后于形势,如他们般掌握到李重俊一方发动兵变的时刻,故以此保着相王之命。
相较而言,兴庆宫比之相王府,有强大得多的防御力,且若老田已有攻打相王府的周详计划,这般的临时变阵,势令老田阵脚大乱,难以发挥原本的攻击力。起码,多出了丑神医这个顶尖级的可怕高手。
瞧来,台勒虚云并不认为田上渊会派人突袭兴庆宫,自己的丑神医亦非老田要清除的目标。
若然今夜一切,确属台勒虚云精心设计下的安排,包括以说书吸引李旦到来参加雅集,赴会的延迟,致错失听到霜荞、都瑾的琴和曲,借此不着痕迹的手段,令李旦逃过杀身之祸,对台勒虚云的才智,不得不心服,难怪大混蛋这么顾忌台勒虚云。
糊里糊涂下,与霜荞离开临湖平台。
唉!今晚如何避过长宁的纠缠,不用望、闻、问、切,为她治病?
坦白说,如与高雅的长宁来个一夜缠绵,他拒绝的意志非常薄弱,刚才的车程,至此刻仍非常回味。问题在这类宫廷的乱事,一旦开始,势欲罢不能,自寻烦恼,更是自己鄙厌的生活方式。
香风吹来,刁蛮的安乐公主出现身旁,不避嫌、肆无忌惮将玉手穿入他另一边的臂弯,挽着他,娇呼道:“大人说故事的本领原来这么高,裹儿要大人说故事给人家听。”
符太自然而然往霜荞瞧去,眼神交接,霜荞现出爱莫能助的神情,却令符太看到“一线生机”。
这个刁蛮公主,恃宠生娇,横行霸道,谁都拿她没法,包括长宁。
所有宾客仍留在平台上,主堂内只有列队送客的十多个婢仆、把门的家将,感觉有点似霜荞在江南的家当、家业,转移到西京来。内情当然不简单,代表着大江联在西京设置另一据点,由八面玲珑的霜荞主持。
今趟符太的说书,等于为她在西京打下半壁江山,另一半须靠她自己争取,对自己的感激,该是来自她的真心,因今次送他出大门的依傍,比说书前送他到说书亭,热情多了,身体更自然柔软。
若长宁先一步到外面广场,躲在马车上等候霜荞将自己这尾鱼送入罗网,那安乐的“狙击”便是故意为之,破坏乃姊的好事。
符太暗忖所想的,该非自我安慰,以安乐为人,她尚未到手的东西,岂容他人觊觎,先拔头筹,应是晓得丑神医既与长宁一道来,现在长宁又先行一步,加上霜荞亲自押解丑神医出门,猜到长宁的手段。
霜荞何等精明老练,对安乐的意图一清二楚,故而眼现无奈之色,为办不到长宁的事心存歉意。可是,她的爱莫能助,却给予了符太摆脱长宁的希望。
不过,这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改坐安乐的马车,结局将好不到哪里去,何况安乐是荡女,对“守身如玉”的怪医不会客气,登车后立即搞个乌烟瘴气,想想也心寒。
而这般改上安乐的座驾车,以长宁的身份地位,不但是变心,且为变节,难以善罢。
最佳选择,是不上任何一个公主的马车,那长宁实难怪他。
安乐的声音在耳边嚷道:“太医哑了吗?”
符太心中一动,暗忖今次还不是送上门来,指指喉咙,沙哑着声音,辛苦的道:“公主看得准,鄙人说至失了声,怕要开药给自己医治喉头,方能为公主说故事。哈!”
安乐跺足不依时,三个踏出大门。
救星出现了。
李隆基。
长宁公主的马车在左方,随驾人员准备就绪,待丑神医登车后立即驶离。
长宁正掀起车厢帘子的一角,瞧着符太被安乐挟持着走出来,也如霜荞般无计可施,难道可以向妹子直言,今晚要丑神医和她共度春宵?
安乐的车队在右方,与长宁的车队形成打对台的古怪形势,已拉开车门,恭候安乐及其俘虏的大驾,确险悬一发。
别的不行,勾心斗角,宫廷诸贵女均优而为之。
李隆基的座驾车则横互长阶之下,连御者寥寥三人,远及不上长宁、安乐十多人的威势,但符太却清楚,三个人的实力,不在两位公主所有好手从卫合起来的战力之下。
他立在敞开的车门前,与亦赶着离开的纪处讷交头接耳的密斟着,摆出要离开时,被奸鬼纪处讷扯着说话的姿态,不予人半点拦截的意味,巧妙至天衣无缝。
如何登上李隆基的避难所,须由符太做主动,否则李隆基将同时开罪长宁、安乐,乃西京没人承受得起的后果。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