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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热把水喝了吧,里面放了红糖的。”
党旗听了眼眶一热,泪水差点儿忍不住又要倾闸而出,听话地端起水杯,将温热的红糖水一口气全喝完,党妈妈将阳台的门窗都关好,折了回来,党旗看了下时间,快三点了,便问了句:“我爸回来了吗?”
“早回了,不过那会儿你都睡了,我就没让他吵醒你。肚子还疼吗?”
党旗点点头,又摇摇头,党妈妈被她的动作气笑了,“你这孩子,疼就疼,在妈妈面前还逞能做什么?我去给你弄个热水袋来捂一捂。”
这回党旗倒没再虚伪逞强说不要了,待党妈妈拿着热水袋进来,放在小腹处,党旗舒服得喟叹,党妈妈替她将薄被盖好,又将空调温度打高了几度,“以前来例假也没见你难受,活蹦乱跳的,有时嘴馋还背着我偷偷吃冰激凌,说了你也不在意,左耳进右耳出,现在知道疼了吧?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北京怎么照顾自己的。明天我带你去你于阿姨那儿看看,让她给你开几副中药调理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吧?我身体挺健康的,这次是因为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中药那么苦,我不要喝的。”党旗想到中药的味道就忍不住皱眉,况且她自己都还吃不准是例假来了还是先兆性流产,要真是后者,那绝对不能让家里知道。想着背后就直冒冷汗,心也跟着凉了半截,千万不要是后者!
“女人二十五身体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所以一定要学会保养自己,从内到外,一点都马虎不得。”党妈妈在党旗脸上摸了两下,嫌弃似的摇了摇头,“看你,在北京呆了几年,皮肤都糙了。回来也好,妈妈保证把你养回来,跟从前一样水灵。”
“可我明天还打算带代善出去逛逛的,她是第一次来呢。于阿姨那边过几天再去也不迟,我答应你去就是了。”
党妈妈想了想,也没再坚持,“那就说好了,过两天再去。明天下雨,我看你们还是在家待着,等天好了再出去,而且生理期尽量少走动,也受不得凉。”
不出门?那怎么行!党旗还想着明天偷偷去趟医院做个检查,正好拉上代善做幌子,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急于反驳,随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乖,睡吧,我回房了。”
“嗯,妈妈晚安。”
半夜折腾了那么一下,党旗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昨晚喝过红糖水,再捂着热水袋,疼痛感确实减缓了不少,之后迷迷瞪瞪地就睡着了。
代善坐在沙发上陪党妈妈聊天,见党旗起床了,便反客为主地伸手指了指厨房,“早上我跟阿姨一起去买的蟹黄小笼包,给你在蒸笼里温着呢,赶紧吃吧。”
“你倒是不客气。”党旗朝代善看了眼,又转向党妈妈,“妈妈你怎么没多睡会儿?”
“到点醒了就睡不着了,看你睡得蛮香的,肚子还疼吗?”
党旗摇摇头,“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其实还是有点隐隐的坠感,一抽一抽的,只是没昨晚那么夸张罢了。
吃过早饭,党旗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代善拉出来了,党妈妈劝阻了两句,到底也没真拦着。外面阴着天,小雨也下得断断续续,这样的天气最烦了,人也容易跟着郁闷。不过这鬼天气倒是和党旗此时的心情挺映衬的,都处在低气压的阴霾当中。
“下雨天逛拙政园,够文艺范儿啊!大姨妈来了就消停点儿呗,我时间很多的,不差这一两天。”一出门,代善就忍不住发表意见,“说吧,到底要去哪儿?”
党旗一声不吭地下楼往车库走,压根儿不理会代善在旁边的喋喋不休,直到她坐进驾驶座,代善却赖着车门不肯上车,她才冷不丁说了三个字:“去医院!”
“啊?!”
代善的确惊讶到了,不过见党旗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顿时神情一凛,没敢多问,乖乖上了车,自觉将安全带系好。
等车子出了小区,代善不时瞄了党旗好几眼,暗自揣摩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别问我!”党旗有些烦躁,她醒来就后悔了,如果真是先兆性流产,却因为她的逃避而没有及时处理,她真要恨死自己了。
“不知道?那去医院干什么?党旗,我们是好朋友对吧?而且你刚才利用了我,我也很配合,所以我有权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代善瞪着眼睛不依不饶。
党旗恨恨地撇了她一眼,过了会儿,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挫败和沮丧:“我可能怀孕了,但昨天我流血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来例假了还是什么。”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