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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子绝孙了呢!连收养的义子都给你赶入塞上雪成为狼食。呵呵……都说皇帝才是孤家寡人,您呐,也是不逞多让啊!”
“啊——容夙!容夙!”姬玄仰体内的金灵花毒开始发作,他头痛欲裂,难以自已地趴在地上所作一团。“木兰……木兰……”他意识已经不甚清晰,只是下意识地呼唤着前妻的名字。
“木兰?木兰!”容夙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扶手上,她没有忘记新婚之后,多少个夜晚,枕边人便是轻唤着这个名字。“姬玄仰,曾经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你此刻真是连狗都不如!木兰!很快你便会与她相见,不过我想,她可不愿见你。”
言罢容夙脱下华服,披散头发朝殿门口奔去,她撑开门栓,对着殿外大声呼喊:“姬玄仰在此处,有冤的快来报怨,有仇的快来报仇!”容夙的呼喊,吸引了殿门外叛乱的教众。混迹人群中的东莲和乌恺立时附和,“杀死魔头!为左护法报仇!”“杀死魔头!为我孩儿报仇!”“杀死魔头!!”
愤怒的教徒和百姓手执兵刃,冲入冥王殿。只见姬玄仰披头散发跪坐地上,阴毒的眸子透出冷光扫过众人,武功虽失,气势犹在。胆小的教众被他一瞪立时抛下兵刃跪倒在地,“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乌恺见状与东莲对望一眼,“姬玄仰武功已废,怕他作甚?杀呀!”说着提刀砍去,可姬玄仰到底是姬玄仰,怎可能轻易让人得逞,左突右袭,片刻间竟将四名教众徒手击毙。乌恺知道姬玄仰已是强弩之末,可他积威已久,众人对他的惧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消退的,即便是自己也心怀惴惴。
东莲对姬玄仰倒是没什么惧意,当下提剑突入与姬玄仰战了起来,只是越打越心惊,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流高手即便失了内力也是依旧强大。乌恺见东莲屡屡被压制,当即提刀助阵,两人与姬玄仰缠斗起来。
容夙悄然退出冥王殿,烈风吹散满头青丝,夹杂着几根银发,她冷笑着回望冥王殿一眼,拾级而下。多少青春年华空耗于此,痴心错付回头再难,如今的自己还剩下什么?“噗——”她呕出一口黑血,金灵的毒深入骨髓,最终还是选择了同归于尽的法子。她步履蹒跚地走着,一瞬间像是老掉了十岁,整个人委顿起来。
“夙儿!”
“谁?谁在叫我?”她慌忙转身,“朔辰是你么?是你么?”回头,原本正午的日光渐渐昏暗,目之所及处竟是一片漆黑。容夙慌乱地深处十指在空中乱抓,被地上的尸体绊到,重重摔下。她胡乱地摸索着,终于摸到一双脚,她抱着来人的腿慢慢站起身来。“朔辰,是你么?是你么?”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眼前双目失明疯疯癫癫的容夙,便是最好的例子。与姬夜尹对望一眼,想起死去的秋色和伤痛难愈的春情,忘忧正想征询他的意见,只听姬夜尹对身后随从说道:“带下去,好生看管。”
冥王殿中,姬玄仰还在做着困兽之斗,饶是骁勇也抵不过金灵毒的发作和连绵不绝的攻击。姬夜尹的出现,让他原本的部从们欣喜不已,乌恺退出战圈,激动得跪倒在地:“爷!”
东莲见忘忧平安归来更是喜不自甚,“园主,您来啦!”
“左护法!左护法!”“夫人?”“夫人!”见姬夜尹无恙,携妻前来,在场教众有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纷纷退让,将姬夜尹和忘忧迎了进来。
“夫人?”忘忧仰起头,不解地看向姬夜尹,那婚姻不是作罢了么?
姬夜尹与她十指相扣,“好容易成一回亲,我可舍不得随随便便就离了。”想起之前总总,他涩涩说道:“我一直对外宣称你得了恶疾,去中原疗养。”
忘忧紧咬着嘴唇,不知怎么说才好。但此时情形也由不得二人互诉衷肠,只听乌恺朗声说道:“姬玄仰倒行逆施,置冥教百年基业于不顾,左护法今日平安归来,实乃天神庇佑,我乌恺愿尊左护法姬夜尹为我冥教新任教主,誓死效忠,此志不渝!”
“誓死效忠!此志不渝!”“誓死效忠!此志不渝!”“誓死效忠!此志不渝!”
匆匆赶来的四名长老本想解救姬玄仰,可见大势已去,又思及姬玄仰这一年间种种作为,不由叹息连连,虽不情愿,但还是只得顺应人心,向着姬夜尹行了参拜教主的大礼。
双目已经失明的姬玄仰瘫坐在地,斗志全失,哪里还有昔日尊主的样子。听到众人讨论起他的生死,姬玄仰强撑着站起身来,“我的死活,天定!我定!由不得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言罢制住离他最近的教众,夺下刀刃便往颈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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