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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為了避免腸粘連,醫生強制要求他每天下地走動。
傅溫禮多數時間會過來陪著,但若是酒店那邊實在有事走不開了,也偶爾會把李嬸叫來醫院頂一下。
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容凡總覺得傅溫禮近來心不在焉一個人失神獨處的時候增多了,與自己相處時的狀態也不似往日那般親近,總是帶著些讓人不易察覺的疏離。
傅溫禮的工作在酒店處理不完的話,有時也會叫助理把文件帶到醫院來。即便如此,在兩人小聲說話時,他也會分神留意著容凡手上的吊瓶。
容凡仗著自己身子骨虛弱,依舊喜歡對著傅溫禮撒嬌。助理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開始哼哼唧唧磨著傅溫禮過來,張開雙臂求著人抱抱。
傅溫禮會回應他,但不會像以前那樣把他摟進懷裡,只是嘴角掛著淡笑,抬手在他頭頂摸一摸,叮囑他老實一點,小心手上的針跑了。
礙於術後只能喝粥、或者吃些麵包片之類好消化不太油膩的食物,李嬸現在每天一到飯點就會提著保溫桶過來。即使是粥,她也會變著花樣給做。
容凡的嘴原本是不挑的,只不過比較喜歡吃甜。可不知怎麼的,傅溫禮越是下意識不與他親近,他就越要故意找茬引起傅溫禮的注意。
才開始只是因為胃口問題吃得少,之後就逐漸演變成如果傅溫禮不餵自己,他乾脆就被子一蒙,撂挑子不吃了。
傅溫禮橫豎是拿他沒轍的,最後往往會妥協。
但餵飯歸餵飯,兩人一離得近了,容凡正好有機會細細打量他的眼睛。
那裡面藏著一股讓人猜不透的情緒,難以捉摸,令人不由得莫名開始心慌。
「傅叔叔,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容凡咽下一口粥,咬咬唇試探著問道,「心情不好的話也可以對我講的。」
「沒有心情不好。」傅溫禮捏著勺子淡淡一笑,看向他:「怎麼突然間這麼問了?」
容凡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去形容那種感覺,兩人明明每天都會見面,可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心思不全是在自己身上的。
如果放在以前,容凡可能還會揪著他的襯衣理直氣壯地質問:「你是不是又嫌我累贅了?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可現在,他分明能看出來傅溫禮是有心事的。
不知道近來引得對方頻頻失神的癥結究竟在哪,遂也沒了仗著他寵自己便肆意胡鬧的那點勇氣。
怔忪間,容凡的腦門上突然被輕輕敲了一下。
「發什麼呆呢。」傅溫禮說著將勺子遞到人嘴邊:「吃飯。」
容凡抬手在腦門上搓了搓,須臾之後,撅著嘴忍不住喃喃道:「可我總是覺得你不太高興。」
「我是不高興。」傅溫禮順著他的話回了一句,臉上沒什麼表情:「明明早就覺得肚子痛了,為什麼一直拖著,為什麼不去醫院?」
容凡也沒想到自己這點小毛病最後會發展成急性闌尾炎,叫傅溫禮這麼嚴肅地一問,更是心虛地低下了頭。
「容凡。」傅溫禮看著他嘆了口氣,把碗放回到床頭的柜子上:「人總是要長大的,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誰又能替你一直操著心?」
「我不是有你嘛……」容凡抬眸怯怯瞟了傅溫禮一眼。
傅溫禮失笑,眸中透著無奈:「我能跟著你一輩子?」
「怎麼就不能?」
話是容凡下意識說出口的,然而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傅溫禮的臉上又浮現了那副欲言又止耐人尋味的表情。
「傅叔叔……」
容凡小心翼翼地去拉傅溫禮的衣角,低聲喚他。
猛然間,病房外此時卻傳來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看到進來的是助理,容凡坐直了身體與對方點頭打招呼,而傅溫禮也從短暫的失神中被拉了回來。
助理今天是來給傅溫禮送車鑰匙的,司機最近家中有事請了假,車都是傅溫禮親自在開。
容凡看對方手裡抱著一束花,色澤鮮亮,搭配帶有暗紋的牛皮紙和彩色拉花被精緻地包裹著。
「這是送給我的嗎?」容凡看向傅溫禮,滿懷期待地問道。
傅溫禮輕嘆一聲,在他臉蛋上捏了一下:「你是不傻,沒看出來那是菊花?」
容凡因著他這話微微一怔,動了動唇。話還未出口,就見傅溫禮盯著他的眸子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把你父親的忌日忘了?」
五年以來,每到這個特殊的日子傅溫禮都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