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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才好。
这事儿十有**是真的了,背着别人那俩父子嘀咕的,肯定是他们之间才知道的事儿。
那也就是说,关止承勾引了镇上某位富裕人家的小姐,也不说“勾引”吧,就是才子佳人一堆秘辛,唬得小姐心甘情愿掏钱给他。这事儿关文和关明一直捂着没跟人说的,关文要不是偶然间听到了·也不会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现在有两种处理办法。要么关文当自己没听到·这事儿权当他不知道了,以后不管怎么发展·东窗事发也好,不了了之也罢·他都从头瞎到尾,不管就是不管;要么关文等老屋那边酒席散了,他上去把这事情捅开了来说,关止承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关文都要参一脚进去了。
当然,两种处理办法中李欣自然偏向第一种。她嫌麻烦,给关止承收拾烂摊子,她更嫌麻烦。
但是要是不管,若那家小姐家还有点儿来头,关家可就危险了。关文身为关止承的大哥,能逃得过去?
悬。
李欣一边纠结,一边心里骂关止承。读书人的气节修养都丢了个遍,吃喝玩乐倒是学了不少,现在还学起人家花前月下,浪漫无边了。
关文得不行,李欣也好不到哪儿去,两口子静默不语了好半晌李欣才开口道:“阿文,这事儿你先装作不知道。”
关文立马要说话,李欣止住他道:“你先听我说。”
李欣说:“你听我跟你分析一下。这事儿是你偷听来的,你不知道你六弟嘴里那个‘小姐,是谁,更不知道他从人家那儿拿了多少钱,他们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你觉得他们会一听你问,就跟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跟你交代清楚了?我看,任你说破了嘴皮子人家也不会承认一星半点儿的。”
“不承认?我亲耳听到的!”关文寒声道:“不承认我就打死他!”
“你能打你弟,你能对你爹下手不?”李欣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忘了·这事儿你爹也有份!”
关文顿时不说话了。
“这事儿我们不管也说不过去,既然知道了,少不得要从中做一番功夫。现在也不知道你六弟跟那位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只是佳人仰慕才子所以给钱倒还好办,要是你六弟跟她······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说到这儿李欣神色也凝重起来,大户人家比起他们这种村户人家要重名誉清白地多,要是那小姐破了身,要么就死要么就出家,还有一条路就是嫁给破她身的男人。基本上爱闺女的人家会选择最后一条路·当然这也要双方遮掩才能保密下来。
“现在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直接捅破了说也不好,我看不妨你暗地里查查,看你六弟跟哪些人联系去过哪些地方,把那户人家给摸清楚了,再说其他的。”
李欣苦口婆心地跟关文分析利弊,关文长吐了口气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控制不住。关止承现在要是在我面前,我能下死手打他。”
他要是在我面前,我也能可着劲儿打他呢。李欣腹诽道。
关文着实气得不轻·刚才拍大腿那一下竟然还把自己给拍疼了,这会儿缓过神来才下手去摸。李欣让他脱了外面的袄子给他揭开一看,竟然都拍出红印子来了。
“手劲那么大,刚才那脚不也踢凳子了?脚疼不?”
不由分说便脱掉关文的袜子,见脚趾上有两三处冻疮,却也没见踢破皮什么的。
关文忙说:“脚没事儿,脚没事儿。”
“自己不知道自己腿脚不好,还能自己糟蹋自己?”李欣横了他一眼,蹲下身去把袜子给他套了,搓热了手给他揉腿上的红印子·不一会儿就散了。
关文穿上裤子披上袄子,低垂着头坐在床上,李欣在一旁嘀咕道:“脚上什么时候长了冻疮·我都没注意,你怎么也不小心点儿,等晚上我拿烧热的醋给你擦擦,再找姜给你擦……反正都是有用······”
还没嘀咕完就听关文喊她,忙回头应了句:“怎么了?”
“欣儿,我都不想管他了。”
当我想管他?李欣撇了撇嘴,人家说的是“不想管”而不是“不管”,这事儿他要是不管才叫坏了呢。要任由着关止承继续这样下去·出了事儿他们担?她才不乐意。
关文沉沉叹了声说:“这次真的让我寒了心了·他为了自己,把人家不相干的人都扯进来了·一点儿道德都没有······读这些年的书不是白读了······”
李欣走过去拍拍他